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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端起了酒樽,忽然乔玮出声提醒道,“阿父近来身子并不爽快,这菊花酒看着清甜,实则醇厚,为身子着想,这酒阿父还是不饮的好。”

    乔父听见此话,小声呵斥道,“没规矩。”

    语气虽是责怪,但手还是非常听话地放下了酒樽。

    黄庆看向乔玮的眼神都快冒火了,若是眼神能化实体,只怕黄庆能朝她丢出数十柄刀子,直接将她扎成活体刺猬。

    这个大乔,三番两次破坏他的计划,当真可恶!

    乔玮心思微动,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樽,“阿父不能饮酒,不过我能,黄公子既然是来赔罪的,那就索性将话一次性说清楚如何?”

    乔玮既然主动给了他机会,黄庆又不是傻子,如何会不顺坡下驴,“自然。”

    “那好,既然黄夫人是长辈,那我这个做晚辈也该懂点尊重。我今日只和你论是非对错。”

    黄庆面上不显,心里十分得意,看来方才那一段做戏还是有点效果。大乔也算是松了口,指不定心里也还念着他的好。

    事成之后,说不定还能有机会,再续前缘。

    这么想着,黄庆自然对乔玮的话无有不应。

    乔玮道,“今日你既然是来赔罪的,不知道要赔的罪到底是几件?”

    “一则是为退婚之事,二则也是因着今日想为孙家和乔家牵线姻缘之事。”

    黄庆话还未说完,乔玮直接打断了他,“好。若为退婚之事,被退婚的人也是我,再为你劝说我父要送女为妾之事,人选亦是我。

    不知道为何黄公子一味同我阿父致歉,却自始至终从未对我言说道歉之语?”

    黄庆被这话问得一噎,旋即拱手道,“是我思虑不周,是该向大乔你道歉。先前这两件事情,都是我糊涂了,竟让大乔你如此难堪,是我的不是。”

    大乔没有接话,微微挑眉,示意他倒满酒樽,以酒赔罪。黄庆的酒量不是太好,方才喝了这么些,已是有点微醺了。

    但大乔并没有放过他,反示意家中侍女换了陶碗来,“这酒樽是你们带来的,虽是富贵,但我乔家用不起也用不惯,还是上陶碗吧,大家都是爽快人,以酒泯恩仇如何?”

    黄庆有些犹豫,但大乔示意侍女给自己也倒了满满一碗,“不喝?怎么,是觉得我一个小小女子,不配上黄公子给我赔礼道歉吗?”

    黄庆见状,暗暗咬着牙又喝了三碗,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绝不能半途而废,前功尽弃。

    乔玮也没含糊,以袖掩面,微微仰脖,然后将空碗展示给黄庆看。

    黄母见状,连忙出声打圆场,“好好好,如此就前嫌尽释了。”

    “是吗?”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孙权却带着一丝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