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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的时候,赵姐被吩咐去采购新的床品,到了晚上,陆南还是一个人睡。

    赵姐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又稍稍暗示了几句,但是陆南的注意力还在她的手上,她在查找去疤痕相关的资料。

    话听了一嘴,头随便点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印进去。

    毕竟是人家夫妻俩的事情,外人能帮一次还能帮一辈子不成,也就不提了。

    陆南当然是听到的,她不回应是因为人家不想过来睡她还能拿刀逼着不成,一个人睡就一个人睡,还没人跟她抢枕头,还能把他的枕头当脚垫,多好。

    男人哪有手重要。

    一门心思在自己手上的女孩子完全忘了前一晚自己在男人怀里睡得多香。

    睡前橙夏打来电话,她今天没龙套可跑,又回了工作室。

    “我在剧组认识的人跟我说了今天的事情,到底是谁指使的,是那个黄斯琪吗?”

    陆南,“除了她还有谁跟我过不去,烦死了整天盯着我。”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橙夏打趣了下。

    “你才是臭蛋!蛋有我这么美吗?”陆南佯装生气,接着又叹了口气,“可惜了,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没法和黄斯琪对质,薛灿被踏星开了又怎么样呢,我还不是得吃哑巴亏。”

    隔天一早,陆南还在赖床的时候橙夏发来一则新闻。

    是关于黄斯琪的。

    说她昨晚在出通告的时候狠狠摔了一跤,脸直接撞在了道具上,划开了很大一个口子。

    救护车都来了,连夜送去了医院。

    目前对外宣称还在接受治疗,不日就会康复。

    可又有人扒皮出她脸伤得很重,大概率是会留疤的。

    一群粉丝又在微博蹦跶,一会儿说自家姐姐辛苦,为工作牺牲,一会儿说姐姐天生丽质,一定会很快恢复,肯定不会留疤的。

    陆南看了眼自己个儿手上的那道小疤,瞬间就觉得不心塞了。

    “活该!”

    让她动坏脑筋。

    老天爷开眼,帮她收拾坏女人。

    医院里,薛灿被黄斯琪骂得狗血淋头。

    “不是让你做的隐蔽些的吗,怎么还会让人发现?”

    “我也想做到人不知鬼不觉的,谁能知道我们的电话都能让陆南听了去。”

    黄斯尘气得端起水杯砸过去,激动之下,牵动了脸上的伤口。

    她刚缝完针,脸上还盖着纱布。

    那么长的一道疤,血流如注。

    医生和她家里人交代的话有偷听到,这疤大概率是留下了。

    她可是明星啊,靠脸吃饭,现在吃饭家伙都毁了,以后谁还会找她拍戏。

    “斯琪,你别生气,大不了以后再找机会就是了。”

    “你都被踏星赶出来了,上哪去找机会!”

    薛灿小声,“好歹我也划伤了她的手。”

    “她伤的是手,我伤的是脸,脸跟手哪一个重要,你是没有脑子吗?”

    “我也想划伤她脸,谁能想到她反应那么快。”

    黄斯琪气呼呼地靠向床板,“以为她常年不外出,是个脑子简单的,没想到还真是小看她了。”

    “而且,特别会做戏。”薛灿把昨天在片场看到的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我没夸张,就这么一道伤痕,弄的跟要死了一样,在沈总面前装可怜,前一秒还咄咄逼人的,沈总一来,秒变嘤嘤怪,她现在才来当演员,倒是演艺圈的损失。”

    “你说的没错,就是个会装的。”

    接二连三被陆南摆,黄斯琪都要怀疑自己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