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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斯尘上车后,没有回黄家,车子一路驶向郊外。

    半路,上来个穿着吊带衫的女人,一米七五的身高,腿特别长,生怕人看不清,特意穿了热裤。

    一车上,就跟没有骨头似的黏到后座的男人身上。

    “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一上午就在那为难破烂工作室的人,你要怎么奖励我啊。”涂着口红的唇就往男人凑去。

    黄斯尘不着痕迹地别开,摘了眼镜,浓浓的夜色遮挡了他眼底的厌恶。

    有了对比,公司这些玩过的模特都无滋无味。

    他想搂在怀里亲的是另一个。

    “钱不够用?”

    男人手落在女人的肩带上,轻轻一勾,肩带滑落。

    女人气喘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内响起,“谁会嫌钱多,不过,比起钱,我更喜欢黄总。”

    黄斯尘阴恻恻地笑了下。

    车里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大。

    女人正在兴头上,男人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命令:“喊得娇些。”

    女人张了下口,男人皱眉,不够软。

    “再娇些!”

    *

    陆南睡到自然醒,用了饭去了橙夏的工作室。

    她的工作室在郊区,原因是租金便宜。

    很巧的是,画下独白在距离一公里以外的地方,原因是占地面积广,只有这块地皮容得下。

    刚布置完的工作室,橙夏正在做收尾的打扫擦洗工作。

    陆南趴在窗口,托着腮,对面就是画下独白独具特色的纯白色建筑大楼。

    “有点羡慕小芝呢。”

    橙夏放下抹布过来一起靠着窗口,“就看看吧,别想了,进不去,进去了也轮不到好活儿,能人太多。”

    此时,没有人知道一年以后,在万众瞩目的全国大赛中,这家小工作室的打理人之一,彼时已经是沈太太的陆南,一人挑战百人,用六副画,大败其先生集团公司旗下第一画社画下独白,最年轻也是最有潜力的青年画家夏芝。

    众人看的尽兴之余,纷纷等着这对塑料夫妻分崩离析。

    哪知她那位人人惧怕的先生,连奖都来不及颁,握着小妻子画僵的小手,揉了又揉。

    这个时候陆南还在跟橙夏讨论工作室的名字。

    她投了点钱,橙夏干脆拉她加入。

    两个都是爱画的人,一拍即合。

    陆南取了一堆堆文绉绉的古典名,都被橙夏否了。

    最后她干脆说:“就叫南橙吧,取我们的名字,好记。”

    陆南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这也太没新意了点,对面好歹叫画下独白。”

    “姑奶奶,等我们有钱了你想叫什么叫什么,现在还是花点时间找活吧。”

    橙夏原本有些小活儿在,价格都不高,勉强糊口可以,要做大不容易,陆南投资的钱也支撑不了她们走太远。

    玩艺术,是门烧钱的玩意儿。

    这个陆南心里有数,以前阿双给她偷偷准备的画具都贵的离谱。

    眼下,她们要解决的主要问题,就是钱,但是这钱要怎么来呢?

    橙夏倒是能屈能伸,为了生存,什么都能画。

    陆南有次看她在画那种活色生香的动作画,臊得不行,转个身避开。

    拿着画笔的倒是很淡定,“这有什么,就当在画运动员,看这健美的肌肉,看这流畅的线条……”

    下午Sundaymodels的负责人又打来电话,对于之前模特的行为表达了歉意,并且邀请她们亲自去公司选模特。

    毕竟也是投入了钱的,陆南和橙夏商量了下,答应对方选个时间再过去一趟。

    午后,陆南从工作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