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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我管你是人是神,想要我命,今天就算是天神,又能奈我何!”

    霍羽周身气血翻涌,狂猛的战意骤然拔升!

    “你说什么?”

    魔伤狰狞恐怖的脸上,多出一丝动容,更似一种期待,霍羽双目赤红,将问天剑举过头顶,怒笑道:

    “想要我命,我若不允,天耐我何!”

    霍羽纵身跃起,在满天的火焰中一声怒吼:

    “我有一剑!”

    “问道于天!”

    璀璨的剑芒瞬间击穿火焰,斩向天际!那魔伤身形一抖,一缕无形火苗从他身体中被拨离,瞬间就暴裂炸开,看样子,这一剑给魔伤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霍羽一剑劈出,整个人顿时萎靡,踉跄的跌倒在地!周围的火焰袭身而上,瞬间就将他整个人包裹,只是,现在的火焰没有那般灼热,像是一团温暖的绵软,将他整个人托住,霍羽心中大惊,他深知事出反常必有妖,在努力的稳住身形后,他吐出一口鲜血,持剑看向魔伤:

    “哈哈哈哈!想要我命!来吧!看我手中长剑,斩之!”

    魔伤狰狞的脸颊消失不见,仅剩那一身人形轮廓!他背对霍羽,很是动容的说道:

    “好一句:天耐我何!哈哈哈哈,哈哈哈…!真像,真像啊!”

    魔伤的再次转变,让霍羽都有些发懵,他不知道魔伤是不是又在玩什么花样,仍是警惕的问道:

    “像什么?你不要以为这样说,就能让我相信你!”

    魔伤抬手一挥,笼罩在霍羽身上的火焰立马就消散不见!只剩一道火焰壁障将他二人笼罩,见到这一幕,刚刚还拼命撞击火焰的二兽,也停下了,毕竟,霍羽还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事情并没有朝最坏的方向发展。

    霍羽周身没了束缚与压力,这才疑惑的看向魔伤:

    “你到底是谁?为何叫魔伤?”

    “你听说过魔祖吗?”

    “魔祖?在北海之时,我听说魔祖是一位至强者,难道,你就是魔祖!”

    魔伤长叹一声:

    “我乃魔祖的本命真火,灵火榜第十,原名冰焰!”

    “灵火榜第十,你就是冰焰!怪不得这北海之巅会被常年冰封,从进入北海之巅后,我就感到奇怪,明明是冰冷的雪山,可在感知之下,又是那样的灼热,不愧是灵火榜前十的火焰!果然诡异!”

    “唉!我叫魔伤,那是魔祖为我换的名字。”

    霍羽微愣:

    “这是为何?灵火榜前十的火焰名动天下,为何又急于改名?”

    “万年前,魔祖原本是一位得道圣人,后归依佛缘,他一心向佛,曾许下宏愿:他若成佛,天下无魔!可是,天道伦常,当修为越高时,触碰的天机就越多,那时,魔祖已至金仙巅峰,距传说中的真命帝身,也不过半步之遥,与那天神,也有了模糊的概念,可当真正触碰到这个层面的时候,所谓的天地大道,不过是天神间的云云而已,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整片大陆九界似是天神圈养的家畜,可任意杀伐奴掠,所谓天神斩凡尘,不过是为天神磨刀而已!天神视亿万生灵如同草芥,杀伐更是宴会!”

    魔伤说到此,话中难掩哀伤!一旁的霍羽则从震惊变成了惊骇:

    “这天地间真有天神?”

    魔伤不语,显然是默认,霍羽整顿思绪,魔伤说的信息量实在太大,让他一时难以消化,可是那天神斩凡尘,着实让他愤怒:

    “如此天神,竟视世人为草芥!他们哪配为神!”

    “不错,魔祖也曾有此感慨,甚至是对天道产生了厌恶,不再修佛,竟一夜成魔!”

    “魔祖成魔了,这是为何?”

    霍羽十分不解,魔祖可是金仙巅峰,与真命帝身咫尺之遥,若一夜成魔,岂不是一切尽毁?

    魔伤看向远处:

    “魔祖说,天道是龌龊者的天堂,是自私者的庙宇,更是无情者的宫殿!可他偏就不屑天神,即然恶者称神,那他就要成魔,成为这天下最大的魔:魔祖!他要以魔斩天神!魔祖言:他若入魔,神乃他何!”

    “好!说的好!”

    霍羽顿时热血沸腾,魔祖不仅修为高,说出的话也是霸气!

    魔伤摇了摇头:

    “魔祖成魔后,天神震怒,万界储神皆临凡尘,抬手间天崩地裂,俗世生灵血流成河!魔祖以一人之力,独战天神,杀的天道尽毁,日月颠倒,俗世凡尘再无一片静土,魔祖如这荒古世道中最后的脊梁,以一人之力,撑住了这片天!最后,天也怒了,降下天道法则,将天地界分,天神再不能肆意临世,那如末日般的战场,也在天怒之下,化为齑粉!那一战,天神与魔祖皆是殒命!”

    一股末日的凄凉感涌上心头,霍羽回想起月影石中的一声叹息,那是孤寂,是坚守,更是对这世俗不屈的意志,纵使面对天的镇压,他的脊背也不曾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