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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找着了!”陈永斌望着闪动的机枪枪口焰火急声汇报道:“正面偏左25,距离500以内!房顶上,一挺马克沁!”

    “了解!”接到陈永斌的汇报,王承德立即把机枪标尺调整至600刻度;然后起身抱起机枪,将之架到墙头上;跟着,据枪瞄准陈永斌指示的目标,且故意稍微向下瞄偏了一点;而后,狠狠的后拉了一下枪栓怒喝道:“受死吧,孙贼!”说着便扣下扳机把雨点般的子弹向目标招呼了过去。

    王承德操着刘易斯机枪持续射击,伴随着枪口喷出的火舌,“哒哒哒……”在城墙顶端持续回荡,灼热的弹壳有如流水般落在地上。连射带来的后坐力无比强劲,枪托的不断冲击极大影响着王承德对枪械的控制。旁边的战友们眼看着隔四打一的曳光弹次次错过目标,皆心急如焚的落下了冷汗,他们明白——曳光弹只要打出去,位置便就势暴露给了敌方,若不赶快解决目标,王承德势必遭到集火。突然,王承德咬牙怒改当前射姿,腾出戴手套的左手力压滚热的枪管套筒使之稳架于墙头上,而后扣死扳机猛扫目标,此举效果显着,数秒功夫便可见红色光束一连两次命中目标。

    机枪的重点款待,必是弹雨劈头盖脸袭来——在王承德的猛烈扫射下,三名于屋顶上操作重机枪的皖兵近乎同时中弹瘫倒,伤患、尸体无一例外沿着倾斜的瓦顶向房檐滚去,最后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

    王承德这边刚把皖军的重机枪打哑,甚至还没来得及停火确认结果,阵线中央便紧跟着传来了四班战士一句“他们来了,正面!”的急声警告。警告声落,王承德未有任何迟疑,当即放弃了自认为已经消灭目标,端起机枪将其架在左侧墙头上,据枪瞄准自阵线正面攻杀上来的皖军部队。

    “喂!”陈永斌见王承德突调枪口赶忙严厉喝制,并关切的询问道:“那挺马克沁解决了吗?”

    王承德操着机枪斩钉截铁的答道:“应该解决了,但我没工夫确认……”话音未落,“咻呜!”一声子弹近距飞过的响声当场惊得二人猛闪了一下,然后王承德继续说:“你代我确认一下,我去收拾其他敌人——大敌当前,机枪不能为一个干倒的目标耽误时间。”

    陈永斌点头应道:“我知道了。”说罢,二人便分别转至两个方向——王承德操持机枪自右向左猛扫正面的皖军进攻部队,陈永斌则继续监视已被打哑的皖军重机枪。

    与此同时,阵线左侧的阶梯口处,四班副·齐哮山操持着安放在小墙缺口上的一挺马克沁机枪,对着从燃烧建筑两旁冲出来的皖军部队持续扫射,得益左侧阶梯口处王承德所属机枪的配合,散碎攻来的皖兵们被三五成组的掀翻在血泊中。

    此后,虎骑二排的战士们凭借两挺机枪一左一右共同构成的火网成组收割,四班全线开火挨个点名,在他们铁壁铜墙般的防御线下——近50名皖军坚持进攻了近两分钟,付出半数死伤的代价,最终力不能支连滚带爬的撤了回去,只留下了满地痛苦哀嚎的伤患。

    ——

    看到皖军仓皇撤回,杨靖宇急速上下摆动着小臂,高声急切的命令道:“停火停火!他们撤了!”

    应着他的命令,驱逐骑兵们纷纷停火收枪,并互相大声传达道:

    “全员停火!”

    “停止射击!”

    ……

    【双方停火之后】

    “唉,混账!”张振华极不耐烦的听着城门下皖军伤兵的哀嚎声,义愤填膺的询问赵义道:“这帮家伙咋不把伤号一块带回去?”

    “咋地?你烦呐?”赵义很是愉悦的反问道。

    “你不烦?”

    赵义不以为然的说:“又哭又嚎是挺烦人的,但咱们不能管。因为咱们不知道人家到底是撤的太急把伤员落下了,还是故意给咱们设的套。”

    “拿自家伤兵给咱们设套?”张振华极为吃惊的追问道:“这么不是人的事会有人干?”

    赵义冷漠直言道:“打仗本来就讲不了人性,只要能整死人,出什么招都不稀奇。”

    “那你说,他们咋想的,把伤兵扔在咱眼前了?”

    “这我不可知道。”赵义理直气壮的说:“除了神仙,没人知道别人在寻思啥——只有等人家干出来,才能猜个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