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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春院·二楼回廊墙角,陈啸志】

    “臭保安,想杀你爷爷吗?来呀!”周继峰执枪掩在走廊尽头的门口前,扯开嗓子对掩在走廊另一头·墙角背后的陈啸志叫嚣道:“在那当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你不是很猛吗?再猛,猛给老子看看呀,鳖孙!”

    走廊里,十几名衣衫不整但武装全面的皖军依托着遍布走廊的掩体,据枪不断射击着陈啸志所在的墙角,枪声时而稀疏时而密集毫无任何规律可言。

    “孙子,你还嘚瑟呐?”陈啸志一边气愤的回骂着一边连掏出两颗手榴弹,拧开它们的保险盖道:“你他妈手多有贱,军校也烧?中国军人的祖坟叫你刨了,杂种!”

    “你家那破学校早就该烧!”(周继峰不可一世的大声嘲讽道。)

    “感情那不是你家的,糟蹋起来就不心疼了!是吧?”陈啸志怒火满腔的恶骂道:“狗还不嫌家贫呢,可你却连狗都不如!”

    周继峰嘲笑道:“鳖孙!甭给爷爷抹弯啦,你不就想说国破民穷,好东西不管它是烂是少,都应该且爱且珍惜吗?”他极为不屑的骂道:“少神经病了!破国,留着就是遭罪,不如转去别国;民穷,带着就是累赘,那就甩了任他们自生自灭。古人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若不听要遭天谴的!”

    陈啸志当即斥责道:“所以,只要对自己没啥损失,你就可以随便作践祸害了?真当天谴不找你,别人就都是摆设啊?”

    周继峰不屑的嘲讽道:“呿!对自个有好处,那何乐不为?享福是自己的,至于好处谁给,一点都不重要好吧!”

    陈啸志即失望又气愤的骂道:“奶奶的,狗汉奸——真无耻!”然后愤然拽去两颗手榴弹的拉环暴喝一句“给老子死去!”说着他便将两枚手榴弹摔向墙角另一侧的走廊,且利用墙体反弹至一众皖兵的脚下。

    “草!手榴弹,快闪!”皖兵们看到脚下冒烟滚动的手榴弹立刻互相告警,并溃如散沙般逃进的房间里。跟着,伴随“咣!咣!”两声爆炸,黑烟自窗口喷出,纷飞碎屑瞬间扫遍整条走廊。

    爆炸过后,陈啸志立马起身,操着手枪绕过墙角,单手举枪对着走廊“啪!啪!……”连续开火,三名率先回防走廊的皖兵被当场爆头击翻。

    突然,一名皖军下士手提大刀从距其最近的门里冲出,极为勇猛的朝他扑了上来;然而陈啸志却更为勇猛,直接撂下手枪,空手迎上;随即皖军下士挥刀砍下,陈啸志迅速抬手挡住其握刀之手的腕部,同时一记重拳轮在皖军下士的太阳穴处,令其当场扑倒于窗口上;紧接着,陈啸志又俯身扳住其脚踝向上一抬,往外就势一扔,皖军下士便随之头朝下“哇啊”惨叫着摔了出去,最后在“噗通”一声落地后彻底哑掉。

    在此之后,陈啸志又操起了手枪,右手握持左手捏着弹仓,弓步对着后续回防走廊的皖兵不断开枪,直到将弹仓打空。打光手枪的弹药后,陈啸志又一次撂下手枪,拔出刺刀飞奔直扑向正在拉栓上膛的一名皖兵,并于近身的瞬间拨开指来的枪口、搂住其脖颈闪至背后、一刀将之封喉。再跟着,陈啸志扔掉刺刀、操起步枪,据枪半跪一枪射出,直接爆头击毙了手执冲锋枪瞄着他的皖军中士。

    至此,整座妓院的皖军已经消灭了被绝大部分,余下寥寥数人的猥琐于犄角旮旯,欲图一记偷袭求得反杀。

    陈啸志捡起脚边的刺刀,将之收入刀鞘;然后,拉栓退壳上膛,靠到窗边瞅了瞅独自战斗在街道上的乔守仁,见他正端着机枪不断扫射妄图接近的皖军散兵;接着,他据枪向前,步伐沉稳的继续前进。

    随着陈啸志逐渐逼近走廊尽头的门口,期待凭偷袭反杀的皖兵们也愈发紧张了起来,突然伴着“杀!”一声怒喊,一杆装有刺刀的步枪闪电一般的从陈啸志身侧的门内捅出,但结果却被陈啸志简单一挥枪托打偏到了一旁;而后,陈啸志腾出手来捉住那杆步枪的前端,向身后的窗口用力一扯,“咚呜!”伴着该枪的一声走火,皖兵连枪带人一起从门内扑了出来,而后陈啸志趁势挥肘一击送其翻窗飞至楼下;跟着,陈啸志余光扫见走廊尽头门后探出了花机关特有的散热筒,他当即抬手一枪射穿门板将掩在门后的皖军班副击毙。之后,陈啸志拉栓上膛,可就在这时一名皖兵趁着间隙飞扑上来,两手抓住其手中的步枪妄图抢夺,结果陈啸志当即腾出右手、拔出刺刀、一刀洞穿其腹,接着又趁着皖兵因伤痛定住当刻,抽刀对其脖颈反手一割将之封喉。

    暗红色的鲜血喷溅在了陈啸志的身上,半身半面皆鲜血淋漓,这让原本就杀气腾腾、凶恶冷酷的他显得更为恐怖,那索命鬼一般的气场令见他之人无不浑身战栗。瞥见屋内镜中映着的自己陈啸志完全不为所动,专注前方默默的退出枪里的两发余弹,然后再弹夹装入五发子弹,接着操起手枪将后拉枪机、借助弹夹将十发子弹经抛壳窗压入手枪弹仓,最后手枪上膛、关掉保险,操起步枪从容不迫的穿过走廊尽头的门,进入周继峰所在的房间。

    ……

    进到房间,陈啸志双手执枪左右扫视了一遍,见床边一张木桌侧翻于地且桌面正对自己。此时桌子的后头,周继峰双手紧握着盒子炮,哆哆嗦嗦的蜷成一团,死亡之恐惧令他的脸色惨白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