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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临音安抚完了薛瑶池,她才将目光放到了陆行舟的身上。

    “多谢陆郎君出手相助。”临音温和有礼的说道。

    “不足挂齿,郡主大义灭亲,才当真是令人拜服。”陆行舟有礼地说道。

    临音轻笑,看了一眼薛瑶池,拍了拍手,又继续说道:“二位似乎是同乡,瑶娘与你也算是早有相识,想必有许多话要说。正好我也想着替瑶娘谢你,不如陆郎君去我那里喝一杯茶。”

    陆行舟神色未定,其实他并不是很想答应,这位郡主太过于的诡诈,稍不留意就恐怕被她套了话,只不过……这的确是一个很好接触薛瑶池的机会。

    薛瑶池大约明白了临音对于这位陆郎或许是有所求,她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同乡?郎君也是陵州人吗?怎么郡主说我与郎君是旧相识,我看郎君也面善,只是说来惭愧,一时间想不起来,不知郎君可否为我解惑。”

    她这话说的也是实话,她的确觉得陆行舟眼熟,只是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个名字以及这个人,她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陆行舟本就犹豫,听薛瑶池这么说,他最终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临音微笑,带路而去。

    因为临音的手刚沾了泥巴,所以她先去更衣,禅房之内只剩下了陆行舟和薛瑶池。

    这是薛瑶池的禅房,和临音的不信佛不同,薛瑶池对于神佛倒是要来的虔诚的多。

    禅房幽静,门外方这几盆雪白的茉莉,色泽如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桌案上面还放着几卷手抄的经书。洁白的宣纸上面是娟秀的簪花小楷,一字一句都透露着诚心。

    陆行舟不由得看了一眼佛经。

    薛瑶池注意到了这一点,顺手将佛经收了起来,谦逊一笑:“随手抄录,让陆郎君见笑了。”

    “我虽不通佛法,却也看得出娘子很是诚心,这是为旁人所抄录的吗?”陆行舟不由得问道。

    薛瑶池目光黯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过往的时光,转而显得越发的落寞,“为家父家母所抄录。”

    “娘子纯孝,若是令尊令堂在天有灵,必然会无比欢喜。”陆行舟下意识的宽慰道。

    “或许吧……借郎君所言了。”薛瑶池有几分敷衍,似乎并没有因为陆行舟这一番后而感到慰藉,她岔开了这个话题:“郡主说郎君与我是旧相识,我见郎君也觉得面善,只是不大记得,不知郎君可愿意为我解惑?”

    “十年前,我曾经受过娘子与薛公的恩惠,或许是哪个时候见过娘子。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

    薛瑶池聪慧,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或许那样的恩惠是在陆行舟最为落魄之时施予,所以他才觉得不堪回首。

    薛瑶池见此,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又继续说道:“今日还是要多些陆郎君相助了,如若不然,此刻怕是我已经遭受屈辱。”

    旁人若是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再提起,一般都是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