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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国,冰凌花破冰绽放。

    金乌悬挂高空,少见的,连续半个月没有下雪。

    “神终于,眷顾我们了。”有老人喃喃道,向暖阳下跪。

    *

    “你回来了。”

    入目便是杨瑞霖坐在她的床上,抱着被子一副奇怪的模样。

    苹转身,对着院子里到处乱跑的丽儿道:“今天辛苦了,你回去休息吧。”

    “丽儿不累!”小丫鬟不高兴地整理院子的摆设,“其他下人打扫的一团糟,小姐,还是丽儿做事更好对吧?”

    “我下次会跟夫人提的,”苹发觉有谁戳了戳她的后背,不动声色道,“你走吧,早睡。”

    “可是,小姐,丽儿还没在墙边垫被子,要是小姐晚上又磕着脑袋……”

    “没关系的,谢谢你,丽儿。”苹灿烂一笑。

    丽儿脸红了:“我、我、丽儿该做的!那丽儿,退、退下了!”

    目送丽儿出了院子,苹关上门,道:“先生真是一点也不担心。”

    “担心什么,”杨瑞霖盯着苹的额头,抬手想要查看一番,“你是怎么回事?”

    苹侧头躲开,答道:“睡觉不小心磕着了。”

    她走到桌子旁,晃晃茶壶,倒了两杯温水,然后等杨瑞霖坐下,想要问问杨瑞霖与严淡人谈了什么。

    杨瑞霖微笑,丝毫不买账。他在柜子里找出一床薄被子,仔细地叠好贴在墙边。

    “谢谢你。”

    “其实我是有求于你,”杨瑞霖摸摸无名指上的发丝,“近日,我会频繁地出现在乐府。”

    频繁地出现在这个客房。

    “需要我做什么呢?”

    苹没有理解杨瑞霖话中的深层含义。

    “没有,只是怕你厌烦,毕竟这里是你家。”杨瑞霖眼神怪异,着重了最后两个字。

    苹不想接话,有些烦闷。

    她喝了一口水,问道:“你昨晚,和殿下聊的,如果不愿意说是对的。我只想知道,接下来还需不需要留在乐府,殿下有没有琢磨了些不好的,哥哥会不会被影响?”

    疏远,平淡。

    一个新的苹展现在杨瑞霖的面前。

    她不会动气,更不会钻牛角尖,客气懂礼。

    “安心,苹。”

    杨瑞霖明智地选择避重就轻。

    “我会解决问题的,你不必做什么,很快就可以离开乐府。”

    “离开?”苹皱眉。

    “你不喜欢乐府吧。”

    “殿下呢?”

    “严淡人其实挺好说话的。”杨瑞霖狡猾地笑笑。

    她转移目光,给自己倒水。

    “苹,今晚想听故事吗?”

    杨瑞霖打算多待一会儿。

    苹不回答。

    她已经十六岁了,可以嫁人的年纪,不该有男子如此亲昵地待在卧房。

    意识到苹的沉默,杨瑞霖有意调动她的兴趣,道:“你不好奇我离开的时间去做什么了吗?”

    她等他说下去。

    但杨瑞霖不讲了,从容不迫地端起茶杯喝水。

    “问乐府的事,问严淡人的事,问迟冉的事。苹,我们很久没见了。”他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