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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一片寂寥,正值秋天,院子里全是落叶。

    秦锦扶着门框看了周围好一会,突然发现墙院角落有一片大红色的衣角,好奇心驱使她走了过去。

    屋外的风吹过来,微微吹动着那片衣摆。

    钱府不愧是背靠贵妃的富绅,院子大得很,那抹衣角距离她大概三四十米,她踩着枯叶一步一步靠近。

    整个院子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只有微风吹拂的声音,以及她踩在落叶枯枝上的动静。

    她小心翼翼的缓步靠近,离得越近,看得越清楚,那片衣摆,似乎是嫁衣样式,墙院角落里有一棵很大的槐树。

    树干三人都抱不过来。

    那片衣摆,便是从树干后冒出来了。

    就在她快要走到树干后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微醺的男人声音。

    “娘子不在房内待着,为何将盖头掀了在此处走动?”

    秦锦陡然被吓了一跳,她猛地把头扭回去,就看到钱来富一身红衣站在拱门处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没有回答,再次将头转回来,发现那片衣角已经不见了。

    “做何不答话?”钱来富脾气似乎挺好,秦锦没有搭理他,他也没有生气,而是再次询问了起来。

    衣角突然消失了,她只得压下心中的疑惑,朝他走过去。

    走近了才看清楚他这位夫君的长相和身段。

    白日里透过盖头看,多少有点不真切。

    此时照着月光,能看到眼前的男子,大约二十来岁,身高约七尺,脸色病弱苍白,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

    长相倒还算俊秀。

    一开始秦锦以为他之前那些夫人都是被他所害,但是现在看这人的模样,也不太像能杀人的样子。

    莫不是人不可貌相?

    “屋内就我自己一个人,我有些害怕,便出来走走,相公应该不会怪我吧?”她站定在钱来富跟前,眉眼低垂。

    钱来富审视她半晌,眼前这女子,看着确实不像是碰到什么东西的样子。

    如果看到了,应该不会这么平静。

    “无事,夜已深,回屋歇息吧。”

    他说着便要揽上秦锦的肩膀,不成想女人早有所料。

    她退开一步,先行往屋内走去了。

    钱来富的手僵在空中,一时间摸不准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最终还是放下跟着走了进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新房。

    钱来富拎起酒壶,就要往杯子里倒酒。

    壶嘴滴酒不出,他拿着酒壶抖了几下,还是什么都没有。

    “娘子,这……”

    秦锦此时正在铜镜前卸妆,听到声音,她回头一看,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轻轻捂住了小嘴,“呀!我忘了和相公说了,早些时辰我太渴了,屋内又没水,我便把那壶里的酒都喝了。”

    “这……可是不妥?”

    钱来富有些尴尬,“这是我们今晚要喝的合卺酒。”

    秦锦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要不是她这副惊慌的样子太过真实,他真以为她是故意的了。

    男人叹了口气,“无妨,我再让人送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