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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泾河龙王不敢倦怠,亲自施法,辰时行云,巳时发雷,待到午时,泾河龙王施法降雨,忽而狂风大作,撕了半片雨云,吹到长安城外,城中雨量大减。

    泾河龙王目瞪口呆,大怒道:“果然有人想害本王!小的们,使点劲!继续造云!”

    云层中,水府河鲜们一个个咬牙切齿,鼓动法力,努力造云。

    奈何木吒行者得道日久,又在观音大士座下修炼多年,法力精深,纵使泾河龙王费神、水府众鲜努力,也是徒劳。

    待到未时雨收,长安城内只不过下了二尺不到雨水,和天旨规定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相去甚远。

    泾河龙王咽了口口水,转身回看,却见水府众鲜个个口吐白沫,已是脱力,心知他们已经尽力,怨不得他们,只怪幕后之人法力太过高强。

    泾河龙王打发众鲜回水府,自己按下云头,收了雾角,又复化作白衣秀士,直奔东市去了。

    泾河龙王到了东市,见人流稀少,不见了那算卦的李半仙的影子,急忙询问路人,路人告知,此前有雨,李半仙怕是未曾出摊。

    龙王懊恼,又问李半仙居于何处,路人不知。

    这泾河老龙也是病急乱投医,见寻不着李想,又往西门街去。

    西门街上,袁守诚有遮阳遮雨棚,倒也还开着摊,正候着那龙王。

    龙王入了棚中,按捺下心中焦虑,先是爽朗大笑,迎上袁守诚,道:“袁先生真是神机妙算,所算之事极为精准,某服了!特来付卦金五十两!”

    袁守诚无语,半晌才道:“公莫笑我,今日城中虽然有雨,可雨数二尺不到,与我所算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相去甚远,定是那司雨龙王克扣了点数!”

    泾河龙王急了,道:“你非那司雨龙王,怎知他克扣了点数?”

    袁守诚道:“这长安城内雨水不够,不是他克扣了雨水,还能有何原因?”

    泾河龙王辩解道:“保不准是有大法力高人阻挠了龙王降雨。”

    袁守诚冷笑:“这便由那司雨龙王自己去找天帝解释,且看天帝信他不信?!”

    泾河龙王倒头便拜,道:“袁先生,我便是那司雨的泾河龙王!昨日雨部降旨,时辰点数皆如先生所算,小龙不敢违逆,奈何今日有大法力高人阻我行雨,致使长安城内降雨不足。先生请帮我算算,这有何后果?”

    袁守诚道:“少不得剐龙台上走一遭!”

    泾河龙王大惊,道:“怎会如此?天庭难道不分是非黑白了吗?小龙明明已经尽力了,此事罪不在我呀!”

    泾河龙王不敢不信袁守诚的话,此人连天帝旨意都能推算,着实深不可测。

    袁守诚道:“袁某话已至此,信与不信,自由龙王!”

    泾河龙王苦苦哀求道:“先生神通广大,小龙信了,还请先生指条明路,救小龙一救!”

    袁守诚沉吟片刻,道:“好吧,袁某见龙王心诚,便指一条生路与你。明日便有天兵天将擒你上那剐龙台,监斩官正是当朝太宗皇帝重臣魏征,你可寻太宗皇帝求情,请他于明日午时三刻拖住魏征,到时候没人斩你,有四海龙王求情,或可保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