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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离念回过神来道。

    寻人大事交出去了,艮子尘一扫心头阴霾,语气似乎也轻快了,“什么?”

    “今天,我觉得你们有些奇怪……?”离念眨着眼睛,不再往下说。

    “谁?我和龙袭?”艮子尘没有领会离念是什么意思。

    “嗯,你不奇怪吗?你们平时就这么相处?”

    “没什么奇怪啊!怎么了。”艮子尘满脸不解,“你是说我替她喝酒的事儿是吧?”

    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可能只有这一件事看起来有点不寻常。

    “太医说了,她不能喝酒,这不是你来了,我也不好全拦着,这事儿你也要挑理啊?”

    艮子尘以为离念是因为他为公主挡酒的事介怀,不满道。

    “好……”离念干笑两声,语重心长的说:“我说的是为什么上菜的是你啊,笨!你好歹也是公主府的掌事,这种事情还得亲力亲为吗?你可别说这是只有我才能享受的殊荣。”离念一脸不信的样子。

    “那倒不是,龙袭不喜欢别人进她的内室,一直都是我帮她整理的。”艮子尘依旧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还有些自豪,“这不显得我特殊吗?”

    离念恍然大悟状,“哦”了一声。

    “你什么意思啊?我们可什么逾矩的事儿都没干。”

    “我相信你,可是别人……?这人闲下来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讨论一些内宅之事,你不怕别人议论啊?”

    “我不怕啊,你知道我是什么出身,遇到龙袭之前,我只知道杀人拿钱,遇到她之后我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就是想陪在她身边。就算怕,我也是怕对她造成困扰。”

    “冒昧的问一句,你有没有跟公主说过心里话?”

    艮子尘当然知道离念所说的“心里话”指的是什么。

    “……”

    “好吧,”离念笑也笑不出来了,悄声说:“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你什么意思,你别以为你现在变得好看了就能随便侮辱人啊。”

    “那你怎么不想一想,宫女都不能进的内室,为什么只有你能进啊?”

    “你刚才不也进去了吗?当然是因为她信任我们啊!”

    离念抬手抚着额,伸出手指捏了捏太阳穴,气的眼睛都有些看不清了,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白,若是非要搁在台面上说的明明白白,就好像歪曲成了另一种意思。

    “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我说……我说你是个木头。”

    “你是说……?”

    不容易呀,艮子尘终于开了一点点窍,能想到那一方面去了。

    “可是我不敢啊!”

    “她是公主的时候你不敢,她那个寝宫,只有你能进得去,她不就是龙袭吗?你有什么不敢的?”

    “万一她拒绝我呢?她要是不让我近身伺候了呢?”

    “艮子尘,话我都跟你说了,敢不敢是你自己的事,你就是活该,活该孤独终老吧你!”离念一句话也不想多说了,她觉得说服艮子尘去告白可能比找太子的难度还要大。

    “你这张脸这么漂亮,怎么嘴还是这么损?真是一点没变。”

    “哼哼,不用你送了,看见你嫌烦。”离念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连句告辞也没有。

    艮子尘果然也就没有再送,转身往寝宫方向走去。他还得去看着,公主喝了酒,万一发起病来身边没有人照顾。

    离念出了公主府,从小厮的手中接过马,用手指顺着马毛的方向梳了几下,神情看上去有些委屈:“沐阳,我想你了。”

    随后,提起精神翻身上马,她还有一个地方要去,但是不能这么早去,要晚一点,还得确认没有人跟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