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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予墨并没有在扬州待很久。

    过了初五,他再一次启程离开了。

    不过没有人知道,他在扬州留下了很多人手,各个渠道行业都有,方便他们第一时间把任何他想知道的事情,快速地传递给他。

    早春三月,草长莺飞。

    苏州传来噩耗,原主的父亲积劳成疾,药石无医。

    时荔独自一人回去奔丧。

    等一切结束后,就发现自己的娘家算是再也不能回了。

    剩下原主母亲软弱,一切都听兄嫂的安排。而原主的兄嫂曾经待她只是做做样子,现在自己当家做主,对她直接冷脸。

    甚至嫂子还直言不讳,说她当初出嫁时嫁妆太过丰厚,已经搬空了家底,以后千万离他们远一点儿。

    嫂子这样说,也是无可厚非。可是站在旁边的母亲和兄长也一言不发,时荔就知道这并非嫂子一个人的意思,而是时家都是这样想的。

    幸亏她不是原主,不会太过难受,只是以后就真的没有家了。

    从苏州回来以后,时荔去见了刘父和刘母。

    因为刘麒函连奔丧都没出现,刘父又愧疚地送给了时荔一间铺子,也算另类的安慰。

    之前刘父不管给时荔什么东西,刘母都不在意。但是这次她在场看见时荔收下了铺子,似乎欲言又止。

    等时荔走了以后,刘母实在忍不住对刘父说:“就算这次委屈她了,也不用给一间铺子吧?”

    以前刘母不觉得怎么样,是因为没有孙子。现在温诗情给她生下了孙子,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刘家的一切都是属于她孙子的。

    刘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再次坚定道:“那个孩子,我是不会认的。我现在还给他机会!如果他继续一意孤行,等明年我就从族中挑选一个孩子当做嗣子!”

    “你说什么!”刘母勃然变色,想不到刘父会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