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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家挂起了白幡。

    刘父一头栽倒昏过去之后,就再也没醒过来。

    这些年他每次生气时心口都会疼上一会儿,自己却没放在心上,想着过一会儿就好了。

    殊不知心脏早就出了毛病,这一次终于没能挺过去,撒手人寰了。

    如果不是时荔坐镇刘家,刘家现在就快要乱成一锅粥了。刘母只知道坐在一旁哭天抢地,什么事情也不会安排管理。

    时荔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摇头,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家中大小事宜。

    等忙过一阵子,才顾得上刘母。

    转头一看,刘母坐在椅子上还在默默流泪,像个木偶一样。

    要是遇上心术不正的人,现在正是谋夺刘家产业的最好时机。刘母什么事情都不管,刘麒函现在又指望不上,刘家全是时荔的一言堂。

    但这样做,也实在上不了台面,不是君子所为。

    “母亲保重身体,后面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您来主持。”这些年,时荔和这位婆母也不亲厚,除了说几句宽慰的话,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忙,便吩咐了刘母身边的人照顾好她,自己又匆匆地出去处理事情。

    等屋里只剩下身边的人,一个跟在刘母身边的婆子转了转眼珠,悄悄来到刘母身边。

    “老夫人,现在可不是难过的时候啊!”

    婆子一副苦口婆心地说,“老爷去世了,您得通知少爷赶快回来主持大局呀!咱俩刘家家大业大,可不能让人在这时候占了便宜!就算不为别的,你还得为小少爷想一想呢!”

    刘母浑浑噩噩的,听了婆子的话,其实也没有听进多少,只是刘父现在没了,只有孙子是她唯一的指望和盼头。

    “对!刘家都是斌儿的!我得帮他看住了!”刘母拍案而起,连忙招呼着人去城郊报信。

    时荔看在刘父生前对她不差的份上,尽心尽力地操持着他的身后事,整整忙了大半夜,天快亮的时候才堪堪有了一点儿时间。

    刚躺下来想歇一会儿,就听见外面传来喧哗声,一阵又一阵。

    她皱着眉起身,想要叫个人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见自己的丫鬟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小姐,刘麒函带着那个女人回来了!”丫鬟显然怒极了,直呼刘麒函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