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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荔: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听闻时家兄嫂来了,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莲子,认命地走了出去。

    她也没指望过和离的事情能瞒过时家,只是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

    走到前厅,哥哥和嫂子已经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两人脸上皆是刻薄嫌弃,似乎还觉得下人送来的茶不够好,把茶盏重重地放在桌边。

    嫂子眼睛更尖,看见时荔出现,十分刻薄地讥笑了一声。

    “呦,我们时家的姑奶奶重要肯出来见我们了!”

    时荔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当即回怼道:“嫂子这么忽然过来,我又不能未卜先知,来得还不够快吗?”

    “你和离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和家里商量!”哥哥不逞口舌之快,开口就是指责。

    时荔走近,看了一眼他,“所以,你们是来替我做主的?”

    做主是不可能的,他们只不过觊觎时荔丰厚的嫁妆罢了。

    哥哥被话噎了一下,脸色有些不好,但脸皮还是厚的,“罢了,左右你在刘家做得不对,人家不要你了。我和你嫂嫂过来,接你回去。”

    接人是假,接那么庞大的嫁妆才是真。

    他们恐怕把时荔当成三岁小孩子了,以为她可以任由捏圆捏扁。

    时荔早有准备,很平静地摇头,“有劳哥哥费心,不过我既然和离,现在就是自由身,在扬州待得很好,就不回去叨扰了。”

    听着她话里话外都在撇清和他们的关系,嫂嫂按捺不住站起来,皮笑肉不笑地说:“妹妹可别胡闹了,和离了自然要与我们一同回去,你是时家……”

    “怕不是。”

    嫂嫂的话被一道声音打断,说话的却不是时荔,而是及时赶来的予墨。

    他听闻苏州来了马车,猜到他们要做什么,一刻都等不及赶了过来。走到时荔身边,想要为他撑腰。

    时荔和兄嫂一样诧异地看着予墨。

    “你是什么人?”

    哥哥微微皱眉,打量了予墨一番,似乎觉得他这么年轻也不会是什么重要人物,皱着眉露出不喜,然后又指责时荔,“你在外面都与些什么人在打交道?”

    “呵……许是相好。”嫂嫂自以为声音很小,却是让所有人都听见了。

    予墨先是看了时荔一眼,见她似乎并不在意,才又重新看向哥哥。

    “我姓单,单记布庄的单。”

    哥哥瞬间像被施了定身术,惊异地看着予墨,似乎在甄别他说的是真是假。

    “什么布庄,也值得……”嫂嫂不知轻重,开口就要阴阳怪气,话说一半就被哥哥一眼瞪了回去。

    哥哥虽然之前没见过予墨,但也听人说起单爷十分年轻,手段了得,是扬州人,所以并不怀疑予墨在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