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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钱但是无趣的日子,就像一滩死水。

    大概只有每月收到予墨寄来的书信,看着他在信中描述的风土人情,让时荔觉得还有些趣味。

    过年节的时候,刘麒函自然也不会回来,刘母第一次面对时荔露出些许心虚,说刘麒函在外面奔走是为了这个家,让她多担待。

    时荔只是一笑置之,收下刘母给的红包便不再说话。

    她怎么会不知道,刘母现在也急着打发了她,然后赶快去城郊和儿子孙子团聚。

    懒得和刘家人虚与委蛇,时荔主动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有这个时间,她还不如招呼丫鬟和小厮,一起扔几把骰子凑趣。

    热闹地玩了一会儿,一个外院的小厮走进来禀告,说是外面铺子里的人来给送年礼了。

    “嗯?”时荔微微一愣。

    她名下铺子和庄子的人,早早就送过年礼了,谁会这时候再来送东西?

    虽然疑惑,但她还是让陪嫁丫鬟出去看一看。

    丫鬟去了,回来得很快,还带回来一个人,一脸喜色地看着时荔,“小姐看看,谁回来了!”

    规规矩矩跟在丫鬟后面的少年长高了许多,穿着朴素的衣裳,一身风尘仆仆。大半年不见,眉宇长得越发舒展,不像在外行商,反而像是赴考回来的学子。

    “予墨,快坐下喝茶。”

    时荔见到他,亦十分欣喜,招呼着人送茶送点心。

    予墨一一谢过,在椅子上坐下。

    半年不见,这人越发地沉稳老练了,也难怪日后能成为名留青史的首富。

    时荔心中感慨,在予墨端起茶杯时,却看见他手背上多出了一条很深很长的伤疤,从手背一直延伸到手腕,没入衣袖。

    这时候在外面东奔西走,遇见的危险可一丁点儿都不少。

    “这一路辛苦了。”时荔有感而发,轻轻叹息了一声。

    予墨放下茶盏,目光中闪动着些许未知的情绪,却不搭话,而是缓缓从怀中拿出一沓银票,交给旁边的丫鬟,送到时荔面前。

    “这是这一年的分红。”他说得简单,绝口不提这一年如何艰辛。

    时荔爱财,但看见这么厚的银票还是吓了一跳,惊疑地看着他。

    “能赚到这些,还多亏了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