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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荔到底没有将十几间铺子都走一遍,一是太累了,二则是她一个新妇,第一次出门太久也不好,所以早早就回去了。

    刚走过二门,就看见一位穿着素青色衣裙,弱质纤纤的姑娘迎面走来。

    尚未走近,时荔已经感觉到了她那身弱不禁风的气质,几乎不用丫鬟开口,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必然就是住在西厢的表小姐温诗情。

    早上才说病了,才过半天倒是就能起身了,真不知该如何吐槽。

    时荔眨了眨眼睛,停下来等她走近。

    “表嫂。”温诗情独自一人,竟然一个丫鬟都没带,走到时荔面前,柔柔弱弱地想要屈膝行礼。

    说时迟那时快,时荔一个眼神,陪嫁丫鬟直接伸手稳稳地扶住了她。

    “表妹身子弱,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千万别这么多礼。”时荔嘴上说着,但身子是一点儿都不敢往前凑。

    她可不想被讹,又给另一个丫鬟一个眼神,让她立刻去找人。

    最好直接把刘麒函找过来,找不到就找刘母,不然只有她们两个人在这里实在不安全,万一回头温诗情给她造个谣,她可说不清楚。

    不是时荔非要恶意揣度,谁家好人能在别人成亲第二天早上,让丫鬟把新郎官请走啊!

    温诗情显然没想到时荔这么干脆利落,柔弱的表情愣了一下,又继续道:“表嫂,我实在是愧疚,今晨我身边的丫鬟不懂事,擅自去请了表哥,我已经责罚过了。”

    这要是其他人,听到这话肯定憋不住要生气了。新妇成亲第二天一大早,夫君就被别人请走了,说出去真是一点儿脸面都没有。

    或许温诗情算计的就是这个,可惜算错了对象。

    时荔只微微摇头,“表妹何必呢,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本来我还想着去探望表妹,可是母亲和夫君都说表妹怕生,把我拦了下来。没想到表妹和我还是有缘,这不就见着了。”

    说完,时荔自己先在心里默默地吐了一圈。

    她也没办法啊,想继续过安稳的生活,少不了和周围的人虚与委蛇。

    如果有的选,她其实很想直接告诉温诗情,你就和刘麒函好好过吧,最好让他永远别出现在她面前。

    可是如果她真这样说了,说不定反而被认为是说气话,然后大做文章。

    “诗……表妹!”

    不负众望,刘麒函终于急匆匆地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