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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荔之后几日,都不曾再提起恩科一事。

    有袁持之主办,她放心得很。她觉得张栋才这次如果能灵活一些,跟在袁持之身边也能学到不少东西,够他以后受用。

    果然几日之后,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

    依然是早朝,依然是御史。

    只不过这一次的矛头,直接对准了张栋才。

    “陛下,微臣怀疑张栋才蓄意构陷崔朗,之前和崔朗交往甚密的考生与张栋才是同乡!”

    御史的声音掷地有声,刚正不阿的态度让人下意识信服。

    时荔居于高位,看着底下低眉顺首的群臣,心中只有一个感慨:果然来了。

    “微、微臣不知……并没有做任何构陷之事,陛下明察!”

    张栋才有才华有才干,但是在朝堂上真是比时荔还小白的小白,没想到御史会忽然朝自己发难,脸色先是一白,然后慌急地为自己辩白起来。

    时荔:这种小白就该好好历练,不然实在埋没老天爷赐予的好脑子。

    吐完槽,时荔没有搭理张栋才,而是沉下脸,失望地看着众人。

    “好好一届恩科,尚未开始就被搅得乌烟瘴气!”

    很多没有参与这些事情的朝臣,被她突如其来的怒火震得越发低头,不敢做任何反应。

    不过更多的朝臣还是坦然自若,并不紧张。

    袁持之站在群臣之首,抬头望着时荔,嘴角浅薄地弯了弯。这一刻,竟然觉得有些欣慰,坐在龙椅上的人,是他教导出来的。

    “一个两个既然都如此,那就都不要管了!”

    时荔无暇顾虑袁持之,皱着眉盛怒地说,“这次恩科让袁持之一人主理!退朝!”

    早朝结束得突然,打破了一些人后续的算计。

    袁持之站在原地没动,感觉到一些目光尖锐隐晦地落在身上,也完全不在意,而是像往常一样,坦然自若地追随皇帝走进书房。

    一只脚刚迈进书房,袁持之就看见时荔颇有些心虚地看着自己,稍微一想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说破,继续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