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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茗屿走过来,把毛巾捡起来重新递到灵昙的手里,对着她呵笑了一声。

    “灵昙,你在怕什么?”

    心不动,则不会怕。

    从前因为苏苗诚这个仇人的存在,灵昙对名门正派的伪君子深恶痛绝。可是戚少璜他……

    “你是教主的亲妹妹,喜欢一个男人怎么了?他要是不从,咱们就把他抢回去,天天关在宫坛里让你看个够,怕什么!”

    茗屿不耐烦地皱着眉,语调嚣张恣意,“你这么畏首畏尾的,我还以为当初拿匕首捅我的不是你。”

    因为有心,所以在乎;

    因为在乎,所以纠结。

    玄默和时荔走进来时,就看见灵昙沉默地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条毛巾,给戚少璜轻轻地擦着头脸。

    茗屿坐在另一边,哼着歌捣着药。

    看见他两人,茗屿没好气地说:“我可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兄妹的,在家给你累死累活,出来还得管你们一堆破事!”

    话虽然这样说,但茗屿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到底欠不欠他们。可以确定的是,他这辈子是欠了的。当初老教主把他们这一群捡回来的孤儿扔进雪山,他是其中最弱的一个。如果不是玄默和灵昙出手帮他,估计早就在那座雪山里冻死或者饿死了。

    他被救出来,这辈子活该给他们兄妹做牛做马,哼!

    玄默现在正是心情好的时候,听见茗屿这么一说,就知道戚少璜性命无忧,没有问多余的废话,直接对不知情的两人说:“荔荔就是我的未婚妻。”

    捣药声消失了。

    擦脸的手也顿住了。

    茗屿和灵昙一起看着玄默和站在他身边不吭声的时荔,两张脸上都写着“我每个字都听得懂,但是你在说什么”的疑惑表情。

    屋里安静得反常。

    等了又等,才等到两人慢慢反应过来。

    灵昙目光落到时荔身上,弯了弯唇,转看着玄默,揶揄道:“我记得你说过,没有未婚妻,只有故人之女。”

    “我也记得你说过这么一句话。”茗屿继续捣药,但明显看热闹不嫌事大。

    玄默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轻咳了一声,生硬又理所当然地转移话题。

    “今天那个丽兮仙子,身份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