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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阁臣们义愤填膺的表情,崇祯平静地说道:“诸位,此次征收矿税只征开矿之税,不征商税。”

    “届时内廷太监负责总揽大局,工部研究院出人堪舆,都察院负责监督,户部负责核对矿税数额。”

    “征收的矿税全部送进国库,不入内帑一文!”

    “朕帮你们内阁想的方法,是否可行?”

    崇祯最后一句话的含义非常深。

    在他看来国库由内阁管理,入不敷出也应该由内阁解决,而不是他这位大明皇帝。

    他这是在帮内阁。

    范景文张了张嘴,没找到反对的理由。

    方岳贡,邱瑜,黄锦互相瞅了瞅,也没想出合适的词语进行反驳。

    “行与不行诸位倒是表个态啊?”崇祯阴着脸又问。

    “这...”范景文想了想:“如果真如陛下所言,臣以为可以试一试。”

    “你们呢?”崇祯看向其他人。

    “臣等也觉得可以试试。”其余三位阁臣回答。

    他们没办法拒绝。

    首先这些钱全部送入国库由户部掌控。

    其次涉及的部门众多,不但有内廷太监,还有工部,户部和都察院参与进来。

    在多重监督之下,很难发生之前那样的事。

    既不扰乱民间秩序,又能给朝廷创收,何乐而不为?

    “既然诸位都没问题,那就安排人手去吧,五天后启程出发,去往南直隶开矿。”

    “臣等遵旨。”

    阁臣们施礼退了出去。

    他们前脚刚走,崇祯后脚就将王之心招了进来。

    “奴婢叩见陛下!”王之心跪地施礼。

    “张同敞从南直隶送来一个劣绅的名册,你看过了吗?”崇祯问。

    “回陛下的话,奴婢看过了。”

    “五天后去南直隶扬州府开矿,表面上是开矿,实际是给这些士绅定罪。只要罪责无误,立刻抄家拿人。”

    “奴婢明白。”王之心再次磕头。

    次日早朝。

    宣布试征矿税的同时,崇祯又给户部和吏部达了一道旨意:各级官员无论升迁调走或者平级调离,亦或是降级离开,离任前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清缴当地拖欠的赋税,否则一律留任甚至严惩。

    这道旨意堪称绝杀。

    很多官员在任时不认真催缴赋税,想用新官不算旧官账的潜规则懒政怠政。

    现在不行了,想升官必须清缴赋税。

    降级离任也得清缴赋税,否则严惩。

    官员们听完这道旨意后纷纷叹息。

    “诸位,新官不算旧官账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喽。”

    “是啊,以后没法当老好人了!”

    “快给地方衙门发公文让他们催缴赋税去吧,否则谁都别想升官!”

    “北方还好,大部分人都不敢拖欠赋税。南方那些地主老财可就不好说了,他们会用各种办法拖延。”

    “那就要看各地巡抚敢不敢下令抓人了!”

    “他们应该没什么顾虑吧?”

    “呵呵,不好说。”

    四天后,王之心带着一帮大大小小的官员乘船去往南直隶。

    崇祯让王之心南下有两个目的,一是抄家抓人,二是支开他进行货币改革。

    他在身边,崇祯心里不踏实。

    二月二十五,崇祯让李若琏从内帑拿出五十万两银子,去市面上换铜钱。

    由于是大张旗鼓的换钱,所以又在京师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英国公府内,张世泽得到消息后站在原地发愣。

    “老爷,你说陛下为什么又要用银子换铜钱啊?”英国公夫人问。

    她之所以说又字,是因为崇祯前前后后换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