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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东溪村的宁静。

    “押司如何来的慌速?”

    晁盖把宋江引进侧边的小房里,招呼下人上茶后,开口问道。

    “哥哥不知,兄弟是心腹弟兄,我舍着条性命来救你。如今黄泥冈事发了!白胜已自拿在济州府大牢里了,供出你等七人。济州府差一个何缉捕,带着若干人,奉着太师府钧帖并本州文书,来捉你等七人,道你为首。天幸撞在我手里,我只推说知县睡着,且教何观察在县衙对门茶坊里等我。以此飞马而来,报道哥哥。三十六计,有为上计。若不快走时,更待什么?我回去引他当厅下了公文,知县不移时便差人连夜下来,你们不可耽搁,倘有些疏失,如之奈何?休怨小弟不来救你!”

    宋江显然没有时间喝茶,见下人走出屋子,立马抓住晁盖的手,迅速的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晁盖听罢,大吃一惊道。

    “贤弟大恩难报!”

    宋江见事到如今,晁盖还在道谢,不由的更加急躁,道。

    “哥哥,你休要多说了!只顾安排走路,不要缠障,我便回去也。”

    说罢,起身便要离开。不想却被晁盖拦了下来。

    “我们七个人,除了李逵,剩下五个正在后面饮酒,贤弟且见他一面。”

    听到这七人里面还有李逵,宋江顿时一阵头大。这李逵便是自己介绍给晁盖的,不想竟被晁盖纠缠进了这泼天大案中,一旦李逵落网,势必牵连到自己,想到这里,宋江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结识好汉,看着拉住自己,还要给自己介绍好汉的晁盖,暗暗咬牙。

    “哎啊,我说哥哥,都什么时候了,莫要再多事了,快去安排走路。小弟还要赶回县里,去应付何观察。哥哥保重,兄弟去也!”

    说罢,宋江不等晁盖再说些什么,甩开晁盖的手,急急忙忙的赶到庄前,上了马,打了两鞭,飞也似的往县里来了。

    且说晁盖,见宋江走了,只以为他去应付那个州里来的何观察去了,也并未在意。只是急忙忙跑到后院,看到吴用他们几个,大叫道。

    “祸事了!”

    吴用,公孙胜,刘唐几个正在后院吃酒,见晁盖慌张跑来,顿时一惊。吴用见晁盖如此慌张,便知出了大事,急忙起身道。

    “保正如此慌张。莫不是走了消息,这件事发了?”

    晁盖点了点头,道。

    “加亮所言不错!刚刚有个兄弟,担着血海也似干系,来报与我们。原来白胜已自捉在了济州府大牢里了,供出我等七人。本州差个缉捕何观察,将带若干人,奉着太师钧帖来,着落郓城县,立等要拿我等七人。亏了他稳住那公人在茶坊里俟候,他飞马先来报知我们,如今回去下了公文,少刻便差人连夜到来,捕获我们,却是怎地好!”

    “啊!……”

    晁盖一席话,说的酒桌上的五人一个激灵,全都站了起来。相互看了一眼,都在各自的脸上,看出了惊恐。

    吴用也是眉头一皱,他自认为自己这次‘智取生辰纲’,做的天衣无缝,却不想,仅仅只是过了几天,便被济州的公人找上了门。

    “保正,你口中担着血海干系的兄弟,是哪个?”

    吴用似乎还是有些不甘心,追问道。

    晁盖摇摇头道。

    “这人便是本县押司呼保义宋江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