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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何通发现没,他们平安无事的回到了庆河城,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秦煦一行人正直被人围困。

    他们原本住的宅子此刻燃着熊熊大火,街上围了不少人观望,城内已经出动了捕快前去灭火。

    谢长柳看着着火的方向,心下一个咯噔,鞭子挥得更猛,加快了速度。

    他们住的地方已经快被烧完了,大门里都在往外窜着火,张牙舞爪的,似乎在嘲笑着人类的弱小。谢长柳看着火光冲天的宅子,跳下马就要往里钻,被元崧眼明手快的抓住。

    “戎持!别进去!”

    谢长柳却大脑一片空白,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秦煦在里面,哪里顾得上去他。

    “秦煦在里面!”

    谢长柳现在哪里还能想到别的,他只知道,这里面有秦煦,就无法正常思考。

    但幸亏有元崧在,给他分析。

    “不会的,宅子已经要烧完了,说明已经烧了有一阵了,他们不可能还在里面!以华章的警戒,他们应该已经逃出去了。”

    有了元崧的这番解释,才让谢长柳冷静下来。

    他定住了脚跟,感受着面孔被炙烤得发烫,这一刻,他心中只能祈祷,秦煦,一定不要在里面。

    可他没有时间在这里奢望,他得去找他们。

    宅子不可能青天白日的失火,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如果是遇到了杀手,此刻就不会在城里坐以待毙。

    谢长柳追出了城,城外十多里地外发现了打斗的痕迹。

    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紧张的心情,他丢下了元崧找了过去。

    可是他寻到的是带伤的飞鱼一个人对阵十多个蒙面刺客。

    谢长柳撩开裤腿,拔出藏在鞋子里的短剑就驾马冲了上去。

    “长柳!”飞鱼本吃力的对峙这些来势汹汹的杀手,一看到谢长柳来,脸上从冷静转为欣喜。

    他来得很及时。

    “飞鱼!”

    两人联手堪堪解决了所有杀手,最后一个杀手气绝身亡,飞鱼也再撑不住的坐到了地上。

    飞鱼按住自己腹部的伤口,血已经稍稍止住,但面色依旧惨白毫无血色。

    谢长柳蹲下去扶住他,担心他的状况。“怎么样?”

    “无碍。”飞鱼忍着伤痛,提醒他要去找秦煦,最危险的是秦煦。

    “他们的目标不在于我,长柳你快去寻太子!”

    然谢长柳还没有问到秦煦在哪,飞鱼就两眼一黑昏迷过去,不省人事。

    谢长柳喊了几遍飞鱼都没醒,无法,正准备拖着飞鱼去继续寻找,这时元崧赶到了。

    “他怎么了?”元崧看着谢长柳怀里的人,同样露出了焦急之色。

    “应该是失血过多,昏迷了。”谢长柳架着飞鱼,环顾四周,这一片没有发现别人的踪迹,也不知道秦煦在哪,怎么样了。

    元崧看着谢长柳急不可耐的样子,知道他担心太子,此时火急火燎的,又被自己和飞鱼绊住脚,于是接过飞鱼。

    “戎持,你若是急着寻太子,就去吧,他,由我来替你看着。”

    等到元崧这句话,谢长柳才好要接着去找秦煦

    “好,你带着他回城或者找个地方隐匿起来,千万要小心。”他叮嘱完就去牵马。

    正要走时,又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东西递给他。

    “对了,这是我在何通书房找到的东西,你拿着。”

    元崧接过来,紧紧的捏住。一手扶着飞鱼,看着谢长柳翻身上马,消失在山坡上。

    他有种预感,再见谢长柳,要很久了。

    不负众望,他在不远处的坡下地方找到了秦煦。

    现场比他预想的要惨烈。但所幸,秦煦是安然无恙的。

    他持剑站在满地的尸体中,拇指揩去了脖子上的血迹,浑身散发着杀气,宛如,嗜血判官,断人生死。

    谢长柳慢慢走近,从提心吊胆到见到人后的安下心来,没有人知道,他这一路,想了多少可能。

    然,他还来不及问一句,你还好嘛,便被冷声质问。

    “谢长柳,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秦煦淡然的看着谢长柳在一切结束后出现,他的语气里再也没有了温柔,只有冷漠。

    谢长柳蓦然站在原地,不明白为何秦煦会这样说。

    “你怎么了?秦煦?”

    秦煦没有回答他,却是继续质问。

    “谢长柳,你知道这一路走来,死了多少人吗?”

    谢长柳怎么会不知道,上次幽阳被追杀,折了一半多的羽林卫;而今日,他也看到了,地上尸横遍野,站着的,仅剩秦煦同华章,连花盏都靠在华章怀里,闭眼不知生死。

    “你在怀疑我?不信我?”

    “上次在幽阳被追杀,也是你吧。”

    “我说过了,不是。”他毫不犹豫的否认,真的不是他,他没有勾结任何人害他们,可是,这个世上最无奈的便是口说无凭。

    固然他一再强调不是自己,但现在的秦煦好像就一定认定了是他所为。

    “我们的行踪,知道的人并不多,能透露出去的只有你。而在临行前,你出去见了那个卖伞郎与瞎眼郎,他们出现的时机恰好,况且,都已经招了,他们就是给你送信的暗人。”

    谢长柳震惊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秦煦,心中再也不能平静。

    秦煦知道?他那个时候就已经都知晓了?可是为什么要现在才说?这些天是试探吗?那他们之间的……之间的坦诚呢?都算什么?

    谢长柳心一点点往下沉。

    在梅州,自己的确是接到了暗号,可那也只是去见叔父呀,并没有其他谋划,对于秦煦他也是真的不会再有什么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