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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郄子义今天的经历,李说开扇轻笑,雕有精美图案的檀香扇掩着他的半脸,在昏暗灯光下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

    郄子义想看清人的脸,盯着人的面门,让站在李说旁边的阿黄再次把人拉进情敌名单,醋意上头一把子将李说揽进怀里,表明自己的立场,“先生,看来我们要把这个傻小子送回家了。”

    郄子义对于阿黄这种敌对的神情,感到不理解,佯装什么也不清楚,实则暗暗反击道:“不然先生收留我一天吧。”

    “你是没有家吗?”在李说的话题上,阿黄一向不怎么带脑子,就这么被人气到。

    “刚来。”郄子义蛮理直气壮,似乎没有房子并不是一件说不出口的事情。

    李说被两人逗笑,“今晚都来我家住?”

    “好啊。”对人没有其他心思,郄子义答应的自然轻松。阿黄脑内混乱,迟迟说不出口。

    “阿黄不想来吗?”李说再次邀请。

    “先生,我……”

    阿黄躲开李说的目光,周围热闹的人声盖过他越说越小的声音,站在一旁的李说都没听清他后面说了什么。

    郄子义幸灾乐祸,不考虑后果的调侃道:“万林丘壑打我打的那么震天动地,怎么这个时候声音就像没吃饭啊。”

    “好了,等下把你送回去。”李说被脸红的阿黄可爱到了,抬头看人,视线聚焦在阿黄后方的大红灯笼上,对比一看差不多红。

    一群人朝着这边走来,李说带着两人离开。

    把郄子义送回何黑家门口后李说带着阿黄有说有笑的离开了。门口的灯亮着,院子里也有淡淡的烛光,郄子义不知道屋内是否有人,直接翻墙进入,一落地就看见站在面前的鹤白。

    对于不敲门直接进的郄子义,鹤白叉着腰站在人面前笑笑道:“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差点以为你带着将军被人卖了,我还在想凑钱去赎你们。”

    [他迷路了。]毛虫笑出声。

    何黑穿着睡袍靠在屋门,睡眼惺忪,“小白你睡不睡?明天还要去看变戏法。”打了个呵欠,抬起沉沉的眼里,眯着眼睛看到郄子义像个二愣子矗在门口,“哟,舍得回来?”

    “他迷路了,被人送回来的。”鹤白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声,“别人送到家门口哈哈哈!”

    何黑哼笑一声,困倦让他不想有太大的反应,“好了,快睡了,明天去街上看那些变戏法的。”说完转身进屋倒在床上继续做着自己的美梦。

    鹤白快步进入房间,“明天见。”

    郄子义没有因为鹤白的笑话而恼怒,相反在深夜还有人等着自己回来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温暖美好,浅浅一笑,也回屋去了。

    [你看起来是高兴的。]毛虫对人说。

    “有盏灯为自己留着,不值得高兴吗?”

    [那是为我留的,人鹤白还等着我。]毛虫直接给人把美好幻想一拳干碎。

    “牛。”毛虫是懂得怎么让人难受的。

    第二日,郄子义被两人早早的拉了起来。

    鹤白把脸靠得很近,郄子义稍稍睁眼被吓住,要不是鹤白速度快,估计那张好看的脸要挨上一巴掌。何黑踢了踢床地板,“去长安客栈吃饭不?”

    “啊?”

    “就是买我们忘情水的那家,他们把忘情水加在食物里,为了保证我们给他们的是能吃的,要我们亲自试吃。”何黑冷哼一声,“这么多年的老顾客了,居然还不信任。”

    “所以这个也成了我们每次卖忘情水的固定任务了。”鹤白对这件事报以无所谓的态度,“反正我们的货没问题,吃一顿无所谓。”

    “那等我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