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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毛虫看懂情况后又喜又惊,他知道他外貌很是俊美,但完全不要在这种地方展现出来吧。

    良在兹也看懂了,郄子义要是做了这笔交易,那毛虫就得永远留在船上;要是不做,那贰叁就再无复活之法。

    权衡利弊的天平开始左右轻摆,又迟迟没有停下。

    “害,郄子义,我有手有脚,我能自己回去的。”毛虫知道这几十年来苦苦在外寻找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贰叁回家,现在机会摆在这儿了,这个交易肯定是要做呀,他大不了找机会跑回去就行了。

    女士迟迟没有说话,她在等待郄子义的回答。

    “诶,等等啊。”良在兹出声,女士的力量既然能复活一个人,那肯定也能轻而易举困住毛虫,“三思呀,我感觉不大行啊。”

    良在兹知道郄子义迫切的想要寻回贰叁,但也不能靠一命换一命这种方法呀。

    郄子义也没有说话,心中的那架天平在疯狂晃动,最后拆散掉落一地,双拳紧握,嘴中喃喃:“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毛虫见郄子义连呼吸都在颤抖,朝人喊道:“郄子义!选贰叁呀,别那么怂好不好,几年都没有孩子,你现在还打算放弃这个机会啊。”

    “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们这一路上不就是为了找回贰叁吗?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连自己老婆都不选。”毛虫想用激将法,但对郄子义没有半点用处。现在的郄子义脑子里又混乱又清醒,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用毛虫来交换贰叁。

    “这个交易我不做。”郄子义转身离开。

    〔船长,我们又将告别。〕

    良在兹完全是一个为了吃瓜而不顾性命死活的人,抬头望着桅杆,“你为什么要叫他船长啊?”

    女士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将她和毛虫送回了岸上,独自驶向了远方。这艘古老而又神秘的船只,是几千年前的存在的事物,她独立于尘与洋之外,始终孤身漂泊于无边无际大海之中。

    她并不是第一任女士。

    几千年前,她被一位无情的船长与上一任女士做了交易,她才变成了这艘船。

    哦,她真心爱慕的船长,竟然为了其他的利益将她置于这种境地,享受这无穷无尽的长生孤独。可女士仍旧忘不掉船长,她到现在还是坚信船长是迫不得已才会抛弃她的。

    女士望着毛虫,他与船长长的太过相似,让她错误的判断那就是船长。她本以为她的船长回来找他了,可惜他不是,他也不愿意留下。

    这几千年来,女士囤了许多金银珠宝,这些都是留给她的船长的,不过她再也等不来她的船长了,因为她的船长早就死了。

    郄子义走的毅然决然,当远离渔村之后,他躲在丛林里抱头痛哭起来,他身上的任何东西都可以做这场交易,但唯独陪伴自己的这两个朋友不行,就算做了交易,贰叁回来知道也会骂自己的。

    “哎,你怎么不做呢。”

    毛虫在后面赶来,叽叽喳喳的让良在兹觉得很烦,反手给了空气一拳,“要那个情况,你要你会拿你兄弟做交易吗?”

    “我能跑出来的呀。”

    “能把人复活,那肯定就能让你跑不出来。”

    “哦。”毛虫不说话了。

    这么多年,毛虫还是第一次看见郄子义哭的那么凶,那种无力的失落感还是第一次从郄子义身上散发出来,那么汹涌,逐渐实体化。

    实体出风的形状。

    毛虫和良在兹连连后退,以郄子义作为圆心的龙卷风盘旋而上,催枯拉朽之势将树木连根拔起,龙卷风的体型越来越大,波及到了渔村。

    “卧槽!郄子义!”良在兹把牛逼咽进喉咙里,因为现在貌似并不是人能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