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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杨老大人放心,子琰在这里向您保证,此去一定不负您的期望!

    我要把豫州治理成您希望的样子。”

    酒桌上的众人立即都齐声称赞。

    如此吃喝了一会儿,黄琬忽然开口道:

    “老大人,我这一路从洛阳行至阳翟,沿途所见甚是奇怪。

    按理说洛阳乃是帝都,因这先天的优势,离它越近,老百姓的生活应该越好。

    而离开洛阳越远,老百姓的生活应该比洛阳近的差。

    而生活的好坏,最能体现的就是一个人脸上的神情。

    我以前离开洛阳时,每次都是这样的感觉。

    可是这次出来,我却有不同的感受。

    因为这几年灾荒不断,又有黄巾生乱,朝廷的赋税有些重,所以沿途所见之人,脸上神情恍惚者众多,很难见到笑容。

    这样的情形虽然让我见了难受,但是我心中早已有了预见,倒是不难理解。

    不过到了颍川郡地界儿以后,我就发现人们脸上的神情有了变化。

    尤其是到达阳翟县城以后,我发觉这种情形更甚。

    我以前也来过阳翟,记得那时这里的人口没有现在这么多,而且这里虽然一直富庶,但是却从未比洛阳强过。

    可是如今的景象,却让我实在无法理解。”

    他一边说话,坐他旁边的孙新就一边用公筷,给他布了几道菜。

    那边杨赐立即得意地哈哈大笑了几声,众人也都是一脸的笑意,被人夸奖颍川郡与众不同,所有人都是与有荣焉。

    还是杨赐说话:

    “豫州大人,这问题如果现在回答你,说起来可能有点话长。

    不过你既然来找我,又抱着想要请教的态度,我便慢慢与你道来。

    不得不说,你的观察、分析的能力确实很强,现在只是看到了老百姓脸上的神情,就察觉到了异样。

    实不相瞒,咱们这颍川郡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是因为有个人做了大量的工作。

    包括投建一些作坊,开办一些工厂,大力发展市政设施建设,由政府出面给那些外地来的流民提供工作岗位。

    用以工代赈的方法,既使流民百姓得到了休养生息的机会,又保持了他们做人的尊严。

    来到阳翟的每家每户,但凡有个劳力,就可以保持住一个家庭的吃饱穿暖。

    同时,也为阳翟县城的公共设施建设,包括县城里的下水系统,周围的道路交通,还有防洪筑堤,农田水利,提供了大量的劳动力。

    另外,我们在阳翟县实行得是一种新的发展方式,也对民生做了新的规划。

    这些新的东西,我一两句话根本说不清,说了你也不会信,不如这样。

    你如果有时间,这两天就呆在阳翟别有,好好看看,看看这阳翟与别的地方有什么具体的不同。”

    黄琬连连称是。

    黄琬又对杨修道:

    “早就听闻老大人的孙子,杨修杨德祖才思敏捷,举步成诗、出口成章。

    今天正好逢此机会,不如就请德祖作诗一首,来助个酒兴如何?”

    这可不是黄琬真的喝酒需要助兴,而是他给杨修抛出了一个机会。

    以黄琬如今的地位,由他出面为杨修散播文采,那可比杨修自己写出好诗词文章,在市面上传抄可要强的太多。

    这也是上层建筑交流之时,如果有带着家中小字辈出现,题中应有的一个环节。

    杨修倒也不惧场,站起身让旁边的一个歌姬给他打拍子,自己摇头晃脑地吟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