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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罢,山河潜剑诀施展出来,形影如风,欺近渡真和尚,一套“天下第一”四字剑诀行云流水使出,渡真知晓这门剑法神妙莫测,不敢大意,当即以佛门韦陀剑法配以燃木刀法迎击。

    渡真两门剑法已达得心应手之境,兼之所修佛门无上内功心法——《易筋经》,竟也能与姜云恪斗得不分春秋。不过,姜云恪只使了山河潜剑诀三式中的一式,见第一式奈何不了渡真,周旋片刻,陡然一变剑招,轻喝一声,第二式“破灭”,一剑之势,锐不可当。

    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剑,却有惊涛拍岸之势,剑气激荡,乱石穿空,惊起千层叶。渡真凛然生惧,以金钟罩抵挡,姜云恪身后骤然佛光灼耀,一只巨大佛手气凝而成,砰然推向渡真。

    “啵……”佛手蕴含无俦浩力,笼罩着渡真的金钟罩轰然皲裂,姜云恪见状,当机立断,“下”字诀中一横一竖两剑斩出,剑气如虹,威不可挡,渡真于身前凝聚出一道罡气,然而仍是抵挡不住姜云恪这足以裂碑破石的两剑。

    “呃……噗……”但听得一声低吟,渡真立身之地,血滴不止,众僧急忙围将过去。姜云恪见状,对鱼仙儿使了个眼神,后者会意,立时施展“万蛊术”,令宝刹下众僧陷入幻境当中,而后姜云恪凭空摄来武夷刀,左右携着左小仙、楼清姝夺路而出。

    离开宝刹,却又听得一阵破风声,数十位僧人先后落下,将四人围住。姜云恪见这十几位僧人上身赤裸着,肌肉似虬,肤呈古铜色,便猜想这边是少林寺的“十八罗汉”。

    鱼仙儿悄然将那只朱红蛤蟆放出,红色气体弥漫开来,姜云恪急忙捂住楼清姝、左小仙口鼻,只待“十八罗汉”受蛤蟆毒气晕厥过去。然而“十八罗汉”纹丝不动,似是百毒不侵,一语不发,手中木棍一齐挥向姜云恪等人。

    “百川入我怀!”姜云恪情急之下,大喝一声,将十八根木棍自“十八罗汉”手中摄来震碎,然而“十八罗汉”各有绝技。

    “幸好当初在凌云寺中了解过十八尊罗汉铜像的招数,否则此刻当真难以脱身。”姜云恪暗自窃喜,以单敌众,游刃有余,见招拆招,很快破解“十八罗汉”的攻势,最后以“一”字诀挫败“十八罗汉”,又以其速莫测的身法点了众僧穴道,一路来到大雄宝殿。

    “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来到大雄宝殿,姜云恪四人大吃一惊,但见遍地横尸,佛门重地,血味冲天。而每位死者伤口处,伤口已被冻住,看来凶手与隐伏在宝刹附近的那些人是一伙。而大雄宝殿左右两边,又有阵阵喊杀声传来,姜云恪四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皆知少林寺遭遇不测。

    出了大雄宝殿,但见不下三十个门派的弟子围攻少林派,其中姜云恪还看到不少熟悉的身影。孔乂、孔蒹葭两兄妹,岳州神王寺中弟子、逍遥二仙、阮秀、石无朢等人皆齐聚而来。凡是昔年与聂渊有仇的门派,得知聂渊被囚于少林寺后,都趁机赶来嵩山,欲除掉聂渊。

    “他们都是冲着师父来的吗?”左小仙绣眉一皱,她知师父仇满四海,此前碍于其实力不敢轻举妄动,如今沦为阶下囚,人人前来声讨,处境十分不妙。

    渡玄方丈率领一众武僧与诸派高手苦斗,好在诸派旨在聂渊,并未下杀手。

    “那铁玄翊已离去,少林寺内部已被人潜入,看来渡玄方丈并不知情。这时,趁着混乱,正好找到师叔,这样一来,也可以替少林寺解今日之困。”姜云恪如此想到,不过转念又想,师姐断臂,虽有鱼仙儿蛊虫止血止痛,始终得去寻找大夫医治,楼清姝、鱼仙儿一个不会武功,一个只会蛊术,何不让她们三人先行离开少林寺,便道:“少林寺眼下是是非之地,况且我师姐急需大夫医治,清姝、鱼姑娘,麻烦你们先行带我师姐离开嵩山。”

    左小仙竖眉,道:“不行,我一定要救出师父,这么多门派找来,强如少林寺都难抵挡,若让他们找到师父,师父的下场可想而知。”

    “师姐你放心,我一定救出师叔,决不能让师叔损伤丝毫。”姜云恪目光笃定望着左小仙,“一个人行事,总比咱们四人一起方便多了。”

    “左姐姐,姜哥哥说的没错,以他现在的武功,真有危险,脱困轻而易举,我们跟着他,反而会成为姜哥哥的累赘。”楼清姝道,她心里何尝不担心姜云恪,但眼下情形,不容得她由性而来。

    左小仙心中转念数回,终是答应下山,当即与楼清姝、鱼仙儿绕道而行,下了山去。姜云恪暗中护送三女下了嵩山,复返少林禁地,结果渡真等三十几位小僧及“十八罗汉”皆遭到不测之祸。姜云恪心生悔恨,望着满地的佛门弟子尸体,悲戚道:“若非我让鱼姑娘对你们下了蛊,我给你们点了穴,你们也不至于死于非命。他日得遇真凶,我必让诸位泉下瞑目!”

    姜云恪深深合十,而后再次进入宝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