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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放把陈俞滨带回家的时候,就顺便查了他的资料,他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A大在校大学生,倒是他有个27岁的哥哥陈俞琦,是一家门户网站的记者,他第一反应,是两兄弟都是狗仔,想挖豪门内幕,并没有把两兄弟当回事,没想到这其中还牵扯了命案。

    “周蕾在瑶乡待了两年,跟当地的小朋友感情相当深厚,三个月前她父亲病了,她才不舍的从瑶乡回来,准备回A城上班。这个叫花枝的女孩,是她亲自从家里劝着来上学的,父亲酗酒,母亲丢下她和一个四岁的弟弟,跟人跑了,在家里被父亲当童工用,吃不饱还挨打。周蕾当时做了很多工作,后来乡政府出面,威胁他爸说不让花枝上学就停了他家的低保,花枝才去了学校,吃住都和周蕾在一起,是周蕾管的,对周蕾很信任。”

    陈俞琦言语简洁的交代清楚了花枝的背景。

    “周蕾回城后,有个帮助失学女童的公益基金组织到了瑶乡,花枝因为生活背景极具代表性,而且长相乖巧,同时周蕾下课后也把她带在身边,汉语的表达能力比同龄的孩子强,被作为重点跟拍对象和活动的代言人,两个月前因活动需求还来了c城。”

    陈俞琦大概是一大早就接到电话来的匆忙,现在不用别人招呼就吃起了桌上简单的早饭。

    “结果没多久,就死在了c城,说是因为自己跑出了酒店,出了车祸。但周蕾说花枝是个内向乖巧的孩子,第一次到了这么大的城市,肯定很害怕,是绝对不会自己跑出酒店的。周蕾说她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她想去送孩子最后一程,却连尸体都没见到,连夜就被火化了。”

    闻言在场的几人都皱起了眉头,这的确太不寻常了。通常都会等家属到场,何况是一个未成年儿童,肯定是要由监护人签字才能走火化流程的。

    “后来,那个公益组织赔给了花枝他爸2万块钱,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有一天同学聚会,周蕾跟我说起了这事。”

    秦放审视的看了他一眼。

    陈俞琦举起了双手老实交代:“是的,是的,我以前大学的时候就暗恋周蕾,我见她有心事,主动问起的。”

    “周蕾她一直怀疑花枝的死有蹊跷,她就去了那家慈善机构应聘做了活动执行,然后告诉我,她曾无意间听老员工八卦说公司阴气重,小姑娘死了好几个,然后她暗中比对以往的活动名单,发现好几个跟花枝情况类似的女孩,消失了。”

    “消失?”在场的人都纳闷道。

    “对,比如说有一场活动,原来的方案是Abc三人参加,其中A是孤女或者是被父母抛弃的,最后参加现场活动的是bc,或者bcd,A却是没有在活动和媒体前露面的。”

    “如果有什么阴谋的话,周蕾作为一个新人,应该很难从公司的文件中看出端倪的吧?”秦放质疑。

    “是的,就像花枝一样,当时拍了很多花枝的照片和视频,但是最后都消失不见了,不过,那么多的文件总是留下了蛛丝马迹。周蕾就是从一个活动方案最开始的初稿和最后在执行公司执行方案的对比中,找出了破绽。因为这些活动都经手了好几个人,不可能每一处都被清理干净。”

    听到这里,沈修筠开口:“这跟沈修哲有什么关系。”

    陈俞琦做了个别打岔的手势接着说:“公益活动最后的执行都是一诺公关。”沈修筠想起叶怀昭之前也说过,一诺公关和沈家的生意是有问题的。

    “而且周蕾找了另一位当警察的朋友,你们猜花枝出车祸是死在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