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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秀绒看到段敬怀离开,这才进了东屋。

    毕竟,他用麻沸散,竟给崔世桦开了刀,清理掉腿里的骨头碎片,这才每日泡药浴疗养。

    这医术,实在牛逼哄哄!

    屋里多了一面墨色帷帐,还有一个矮塌,铺着厚厚的皮毛垫子。

    周秀绒叫了一声“崔世桦”,没人应她。

    一时也不确定,要不要掀开帘子。

    可又好奇,万一她泡了药浴,白成白雪公主,那可就太开心了!

    终于,理直气壮地走过去,她伸手拉开帷帐:

    “崔世桦,你那药浴让我泡泡呗,我觉得你这几天变白了,我也想……”

    她叨叨的话语还没结束,却渐渐失声。

    崔世桦方才从浴桶中出来。

    浑身的躯干赤裸裸地暴露在周秀绒的眼帘,他的耳朵堵着布塞子,以免药液进入耳道。

    手里正拿着宽大的白色布巾,准备擦拭身上的水滴。

    戛然间,周秀绒闯进来,他根本没听到动静。

    时间仿佛静止下来,崔世桦不知所措,愣在原地惊愕地与她对视。

    周秀绒的心里,刹那间涌出一亿头草泥马,她就掀个帘子,竟看到如此劲爆的画面。

    男人的胸肌又硬又结实,腹肌的形状更是漂亮。

    周秀绒数了数,总共有八块,他身上的汗水被光线折射,似乎在发着光。

    甚至,布巾来不及擦干的水珠,顺着他的身体逐步向下滑落。

    直到沿着深邃人鱼线的沟壑,步步汇聚在那不可描述之地。

    周秀绒的目光,就顺着那小水珠持续朝下。

    她醉酒那日的记忆隐隐约约,他应该是甚伟的。

    可这本钱,也不能傲视群雄到如此地步?!

    周秀绒心里打退堂鼓,她不禁咋舌,幸亏只贪图他皮相,而不是馋他色相。

    而崔世桦从一开始的紧张被她看到,迟疑几息,又觉得他是她的夫婿,她就理应看到,也要慢慢习惯看到。

    照如此思路考虑,崔世桦便自然又大方地没有裹上布巾。

    屋里的气氛一时古怪。

    周秀绒最擅长粉饰太平,她尽量云淡风轻的仿佛在描述今日的天气:

    “不好意思哈,打扰你了,你继续泡吧,我这就走。”

    崔世桦:“……”

    男人肉眼可见的面色发黑,她逃避是因为嫌弃他吗?

    为何她一点也无寻常女子的羞涩之态?

    既然她一点都不介意,还镇定自如地要离开,自己又何必在她面前小心翼翼。

    短短瞬间,他的心里极度不爽快,犹如一块大石头压着,堵得他喘不上气,只能冲她冷冷地发作:

    “觉得我皮相不错,就想留在家里。”

    “看了我身子,看完了却想跑!”

    “怎么?你不够满意?”

    周秀绒即将拉开门的动作止住。

    她不太理解男人的阴阳怪气。

    什么叫她看完却想跑?她那是有教养、懂礼貌!

    “崔世桦,我给你脸,你不要脸是不是?”

    她转身回怼男人。

    却发现崔世桦已一丝不挂地拉开帷帐,朝她走来。

    “你给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