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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泉一人可谓是把今天祝寿的风头全占了,后面祝寿的让越皇便颇觉寡然无味,然后就免祝了,于是下旨赐宴。

    宴至中旬感觉有些累,越皇摆驾先行离开,而新晋子爵安泉自然成为被敬酒的对象,当然有些人是诚心敬酒,而大部分人则是故意来灌安泉酒的,让你出风头,今天就灌醉你,让你酒精中毒,醉死你。

    龙九霄当然要挡酒,这样出色的弟子若醉死在这里,岂非冤枉,但群情汹汹,挡也挡不住。

    看到有敬过的甚至来敬第二遍,安泉顿知道是嘛意思了,原来是想让我酒精中毒,这软刀子捅的,既热情又客气,还让你醉死了也无话可说。

    安泉会怕喝酒吗?当然不怕,酒水酒水,酒亦是水,这里喝着,足底涌泉穴向地底渗着,等于没喝,水灵之体的妙用真是大大的。

    安泉当然不能任人这么灌下去,于是就提议,谁来敬酒,他喝一杯,我就喝两杯,喝到痛快为止。

    这家伙喝高了,狂妄劲上来了,不少别有用心的就摩拳擦掌排队来敬,不,是拼酒来了。

    玉生烟和林筱筱看的大皱眉头,梁周疯了吗,人家喝一杯,他喝两杯,不掏钱的酒也不能这样猛喝啊。

    王舒袖则与宁浣情小声说着话,但二人的目光也不时瞅向安焦点。

    林贤知道安泉肯定是有坏水冒,反把龙九霄带向玉天成那里,边走边道:“龙宗主,你的弟子你还不知,他会是吃亏的人吗?”

    龙九霄一想,也是啊,这小子不沾光的事肯定不会做,况且御刀境了,喝酒如饮水,自己是关心则乱。于是就放下心来,任那小子折腾去了。

    一位倒下去了,他喝了二十杯后醉倒了,而喝了四十杯的安泉没事人似的。

    两位倒下去了,他喝了三十杯,然后丢人现眼的狂吐,搞地自己襟前一片狼藉,最后竟吐了血,胃出血了,吓了安泉一跳。

    三位倒下去了,他喝了四十杯,然后直接酒精中毒,不省人事,御医急忙抬去抢救了。

    而已喝了一百八十杯的安泉却把一碗鲍鱼和一碗燕窝喝了,然后倒了两大碗酒,笑吟吟道:“大碗喝着才痛快,来!来!来!”

    后面排队的家伙们见那晕倒的,吐血的,酒精中毒的惨样,已经开始心里在打退堂鼓了,见安泉摆开了碗,心里俱妈呀一声,这小子不拼爹,拼命的劲又上来了,于是吓地轰然就做鸟兽散。

    安泉哈哈一笑,举起两大碗酒,仰脖鲸吞,气势如虹,林筱筱和玉生烟眼中小星星直冒,真帅啊,帅死了!

    王舒袖美眸微微发亮,一侧的宁心儿轻啐了一口,道:“真是个大酒鬼。”

    宁浣情却是若有所思,他真的是步入了那个境界了,她看向王舒袖,王舒袖亦看向她,且微微点头,二人心有灵犀一点通。

    路朝天看着夺去自己儿子风头的灵宗面具少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他吗?

    不可能,十三年过去了,当初的少年也该步入中年了,难道,这是他的弟子?

    路朝天心间一惊,见贾无瑕亦在打量着那少年,不禁问道:“无瑕,你对这少年有什么感觉?”

    贾无瑕精瘦的脸上并无什么特异的表情,淡笑道:“少年人,爱出风头,比较张狂罢了,他的体质似乎可以抵抗酒力,想让他出丑的人反而是大大出丑了。”

    路朝天见贾无瑕并无什么特别表情,诸如惊讶惊喜失神之类,心里又有些恍惚,难道是我神经过敏了?

    方才老四朱阳春突然吐了口血,听说是火气过盛了,看来我也得败败火去了,秋旱啊,天干物燥,连人也是浮躁的。

    路朝天心里自语着,冷不丁却瞅见路清鸣正死死盯住安泉,哼了声道:“清鸣,你在作甚?”

    路清鸣一惊,敛神道:“父亲,我在想事情,一时发呆了。”

    路朝天轻哼道:“什么都放在心上,什么都计较,能成什么大事?胜不骄,败不馁,心平气静,处变不惊,你瞧瞧你现在什么样子,一点点小事,一点点打击,如此微不足道,值得你把心事都写在脸上?”

    路清鸣闻言,浑身一颤,道:“父亲教训的是,孩儿失态了!”言罢直似换了个人似的,一副淡定安静,儒雅沉稳的模样。

    一侧的贾无瑕见状,眼底闪出一丝嘲笑之色,路朝天想让路清鸣将来接他的班,可谓是煞费苦心,但路清鸣是那块料吗?

    钱锋和丁冬接连教唆那些纨绔子弟与安泉拼酒,结果被安泉一摆碗,俱吓破了胆,二人对视一眼,然,谁也不敢上去拼酒,就灰溜溜跑了回来,聚在路清鸣身边,想让路清鸣出头。

    路清鸣是脸在笑,心在哭啊,他挑唆钱丁二讨厌找人灌安泉酒,结果,反让安泉又大出风头,谁知道那家伙怎么就那么能喝,怎么喝也喝不死呢。

    况且现在是皇上寿宴,自己总不能掀桌子打架吧,那岂不是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