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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家里的庄园很大很大。

    不大不行,容不下一大家子人和众多的佃户。

    安保方面也很到位,有炮楼,有家丁,必要时还得整点雇佣兵充门面,不然无法打消“胡子(土匪)”们对院子里一切美好事物的觊觎。

    甚至,关于我家庄园的传说,还被赋予了很多传奇甚至是神话色彩。

    例如有人就曾传说,某年闹胡子的时候我太爷爷就曾亲自登上炮楼,一枪打飞了匪首的帽子;

    更有不着边际的,说是某年有胡子来砸窑,人马刚从南岗上一冒头就看见满墙上站的全是狐狸幻化的人,当时就吓尿了……

    本着“无农不稳,无商不富”的原则,家里也有买卖。

    挂着“惜德”字号的米面粮油铺子,遍地开花。

    写书的把我写成卖醋的,这一点倒是名副其实。

    极盛时,不但在春城有买卖,在盛京也有,整个东北几乎都有,以至于家人出门都不用带钱。

    太爷爷有十二儿子以及四十几个孙子,具体他有多少孙子,我是真数不过来,只能看家谱。

    你也不必担心太奶奶的生育负担,我有好几个太奶奶……

    太爷爷一个比较优秀的孙子,是我的父亲。

    他在我三十几个叔伯中行三,但家人们都叫他大掌柜的。

    有这么大一份家业,我的日子自然不错。

    我不必种地,也不必卖醋,只管和几个兄弟一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求学之路,从吉春走到春城,又到了羊城。

    最后,在新思潮的带动下,远走高飞。

    可是,学业有成之时,我却和家里断了联系,当然这实非我愿。

    与家里断了来往,是在某年……某年?

    家里寄来的最后一封信里明确告知我:你不必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