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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子听了田中幸子半吞半吐的话,颇感奇怪。

    两口子虽然都没有问过,但以你家结衣的年龄来看,要是勤快点,怎么着也得是几个孩子的妈妈了,还有什么事情是非得我们去劝解的呢?

    和钱亦文对望了一眼后,英子客气地说道:“幸子,许多年了,抛除生意上的事情不说,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

    “你有什么事情只管说,还说这么客气话?”

    田中幸子轻叹一声:“英子,我也是发现这孩子挺在意你和钱先生的话,所以才有这不情之请的……

    “帮我劝劝她,结了婚,就好好相夫教子吧,这才是正道。

    “再不济也得考虑一下住友家族长者的感受,不给人家留后总是不应该的。”

    钱亦文看了一眼神情落寞的田中幸子,又看了看英子,听意思住友结衣这是一点也不勤快呀!

    如果她的丈夫是个独子,她这么一搞,不是要让人家绝后吗?

    难怪田中幸子心急……

    看样子她妈的话应该是不起作用了,不然她妈也不会求外人。

    只是,这话题太过敏感,让我们外人如何开口?

    思考过后,钱亦文说了句套话:“幸子女士,你请放心,有机会我们一定帮忙劝说。”

    机会可有可没有,就看想不想把握了……

    田中幸子见钱亦文答应了下来,连连致谢。

    客气过后,从包里拿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递了过来:“钱先生,你看看她写的这东西,我感觉她这情绪不太对呀!”

    钱亦文展开一看,皱了皱眉头,这还真是有点不太对劲——

    “一念起,念念废,一纸书田俱读碎,客来扰心扉。

    “纵是相见难相望,一泓秋波,自向杯中寻君影,谁知来路旧滋味。”

    ……

    “长亭晚,柳丝媚,小桥西风惹人醉,客去挽环佩。

    “相望成双离人影,弗敢作别,当时君若肯回头,应懂伊人眼中泪……”

    虽然无格无律的,但对于一个念了九年大书的人来说,读懂倒也不难。

    钱亦文看过后,心头嘈杂起来。

    这回,好像是真得管管了……

    把纸张递给英子后,钱亦文说道:“幸子女士,过段时间结衣要代表住友和我们签合约,我会找她聊聊。”

    田中幸子不免又是一通致谢,捎带着透露了一个事实:“那实在是太感谢了!

    “你的外甥前段时间来过,替我向他问好……”

    钱亦文转身登船,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上了船,英子把那张纸又掏了出来:“你给我解释解释……”

    钱亦文笑了笑,挖苦了一句:“媳妇儿,追了那么多年的小说,这个都不懂?”

    英子白了他一眼:“我那个作者她也不写这个。”

    “为什么不写?这可是展现才华的好机会呀!不会呀?”

    “她说……她说听众要是听不懂,容易挨骂。”

    钱亦文眨了眨眼:“这什么听众?听不懂就骂人?

    “把别人的东西放在自己的认知层面来批判,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英子怼了钱亦文一下:“扯那么远干啥?让你解释你就解释得了。

    “你再矫情我还不用你了呢,回去找闺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