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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齐头并进?”南光宇问道,“银行的事儿,你准备在哪里先下手?”

    钱亦文打开一罐运动饮料,悄悄把南光宇手里的瘪罐替了下来:“南先生,当然得在燕京啊!

    “不然他们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不是还得往渔圳折腾您吗?”

    南光宇一激动,不知手里的饮料已经更新过了,手下用力过猛,半罐子饮料蹿了出来。

    忘我……

    李进宝慌忙从兜儿里掏出了花手绢,帮忙收拾起来。

    钱亦文试探性地说道:“南教授,对您来说,压力可是不小啊。

    “这可是三份工作同时做呀!”

    南光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当年开发唐卡的时候,也是动不动就两三天睡不上一个好觉。

    “这点事情,不算什么。”

    李进宝皱了皱眉,瞄了一眼一旁的钱晓红,托着蘸饱了碱性电解质和蜂蜜的花手绢,去了厕所。

    几个人的聊天内容,周围的人听得一知半解。

    但南光宇“随意糟蹋”好东西的举动,却吸引了旁人的注意。

    过道那边,有人咧了咧嘴,嘀咕了一句:“哎呀妈呀!

    “这一攥,一块钱就蹿出去了!”

    身边一个干部模样的人嘶哈了一声:“你别一惊一乍的!

    “两块钱一瓶的饮料在你那儿是玉液琼浆,在有钱人眼里就是自来水。”

    那人瞄了一眼南光宇:“有钱人?看不出来……”

    干部模样的人扶了扶眼镜,小声提醒:“别瞎说,再让人听见!

    “开口闭口去和科学院谈项目的人,没准儿是改变国运的人呢。”

    那人又瞄了一眼这边,笑了:“别逗了,改变国运的人跟咱们一样坐硬座?

    “我看,没准儿是哪个精神病院门没关严呢……

    “玄玄乎乎地吹,谁不会?

    “我现在要是进入了状态,说出来的话他们也照样听不明白。”

    声音过大,被起身想上厕所的钱亦文给听到了。

    听口音,这个把自己当精神病的,还是家乡人……

    钱亦文默不作声路过了两个人,朝着李进宝走去。

    精神病就精神病吧,和“主流”背道而驰的人,得具备精神病的特质。

    有很多人在没出成绩之前,不都是被当精神病看待的吗?

    ……

    燕京。

    “回乡祭祖”数日的南光宇,回展望报到去了。

    钱亦文把大春儿约到了家里。

    大春儿把车停在院外,望着自己家和李奶奶打通了的老院子,叹了口气。

    李奶奶去世了。

    听老街坊们说,临终时还惦记着他……

    院子里、胡同里那么多的孩子,李奶奶独爱大春儿。

    弥留之际,李奶奶念叨着:怎么也没想到,打小看着长大的光腚娃娃,居然他奶奶的和别人串通一气。

    听说了这事儿后,大春儿脊背发凉。

    隔三差五地梦到一回李奶奶,都是老太太一脸慈祥地站在香椿树下,冲他招手,告诉他说这边风景独好,你早点来吧……

    <大春儿也该知足了,李奶奶要是再挺几年,估计真得带他走。>

    见了大春儿,钱亦文忙招呼他入座:“大春儿,把手头上的事情都行放一放,帮我做一件事情。

    “去燕郊找个房子,把咱们办事处现有的所有业务,搬出去。”

    大春儿一愣:“钱总,咱那些人在一起办公,也占不了几个屋子,挤挤就行了。

    “为啥非要搬出去呢?”

    钱亦文的话,斩钉截铁:“不行!原有的业务可以挤,新业务得有个安静的环境。”

    “啥业务啊?咱那些人不能伸把手吗?”

    钱亦文笑了笑:“大春儿,这些人还真伸不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