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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拾阶而上,钱亦文一边问英子:“不喜欢这个胖子?”

    英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瞪了钱亦文一眼:“我喜欢他干什么?

    “轮得到我喜欢吗?”

    钱亦文笑了笑,说道:“别小瞧这个胖子……

    “咱们那边的地产业才刚开始,人家已经是个合格的地产商了。

    “咱以后在东珠港发展,没准儿还得买人家的房子呢。”

    英子点了点头,又是一个哈欠。

    这没完没了的酒局,可是真让人烦,不喝还不行……

    猛一抬头,田中结衣笑着迎了上来。

    “怎么还没睡?”英子问道。

    田中结衣说道:“母亲说,见朋友难免有酒局。

    “特意让我备了醒酒茶……”

    这是田中结衣自打学外语以来,说得最长、发音最准的一句话。

    刚才,翻着词典查的……

    “谢谢……”英子接过了茶壶,“早点回去歇着吧。”

    钱亦文瞟了一眼脚步迟疑的刘运成。

    刘运成被这眼光一迫,加紧了步伐……

    ……

    次日,丁纪洲如约而来。

    世代为商,丁纪洲心中谨记着父亲的临终教诲:少往那边迈步!

    昨晚,回家之后又查了查资料。

    李先生的脚步,都走过去了。

    而且就在今年六月份,还得到了伟大人物的接见。

    虽然,李先生的脚步踌躇,握着大把的钱没有放手。

    但他坚信,李先生要是真没心思,断然不会在1978年去了一次后,又接二连三地去。

    <pS:1978年,应官方邀请,东珠港一众富商来内陆考察,其中包括霍、李、郭、郑、胡等大富豪。

    李先生虽在其列,但在其它人先后在羊城、中山等地投资的情况下,并没有急着在内陆兴业。

    直到1992年以后,才决定放弃岛国市场,来内陆投资兴业。>

    眼下的丁纪洲,没搞懂李先生为何犹豫。

    但他从李先生的态度上判断:李先生一定会在内陆投资,而且子子孙孙无穷尽,一万年也不会撤!

    所以,这次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走在李先生前边!

    人生,难得有一次超越偶像的机会,值得把握。

    走过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他需要一根拐杖。

    但他不清楚钱亦文到底有没有真本事,所以想深入了解一下。

    但有些话,在昨天那么杂乱的场合下不好说。

    再说,守着如年,不说点风花雪月,都对不起她旗袍的大开叉……

    ……

    一壶清茶,丁纪洲和钱亦文夫妇聊了一上午。

    投资环境、风土民情,甚至山川地貌都有涉及。

    聊着聊着,他有点明白了。

    原本,他还怀疑,是不是当年就那么一伙儿坏人,被倒霉的父亲给碰上了……

    现在他懂了,原来是父亲没赶上好时候。

    说到最后,钱亦文把话搂了回来:“丁老板,投资兴业不是小事儿……

    “尤其是丁老板的生意,动辄就是几千万的投资。

    “主意您自己拿,我只是作为一个局外人,给丁老板说点实际情况做为参考。”

    丁纪洲笑着说道:“钱老板不必客气,您说的这些,很有参考价值啊!”

    英子在一旁也说道:“丁老板,还有个参考……”

    丁纪洲马上转向了英子:“您请讲!”

    英子说道:“我们的科技公司虽然设在了这边,可还是打算在渔圳建厂。

    “这样,不但可以得到三年内减免税收的政策,还能在劳动力方面节省不少的开支。”

    丁纪洲点了点头:“过几天,我就过去考察一下。”

    “丁老板,需要我们帮忙吗?”英子问道。

    丁纪洲想了想,说道:“这些年,一直也没过去。

    “一点关系、人脉也没积累。

    “如果能帮我协调一下各方关系,那是最好。”

    英子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没征求钱亦文的意见。

    老爷们儿有多大能耐,她心里有数。

    再说,那边儿随时准备敲锣打鼓地等着人来呢。

    这事儿还不好办?

    正说着话,田中结衣走了进来。

    “没打扰吧?”

    英子笑笑说道:“没事儿。”

    “我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回去?”田中结衣问道。

    钱亦文心中暗笑,这么心急火燎地想上岗,这员工要得呀!

    不过,想了想后说道:“明天吧。”

    还有个老乡胡臣没见呢……

    田中结衣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这位——”丁纪洲问道。

    “田中家的长公主。”钱亦文笑笑说道。

    “田中秀荣的孙女儿?”

    钱亦文点了点头。

    丁纪洲开始琢磨起来……

    田中秀荣的孙女儿,要去一个内陆的公司当打工仔?

    这得是啥样的公司,能聘得起这等身份的人?

    田中秀荣的朝晖产业是干啥的,他哪能不知道?

    想了一会儿,丁纪洲突然抬头问道:“钱老板,你不会……不会和朝晖产业有生意来往吧?”

    钱亦文赶忙摆手:“这个……真没有……

    “我小时候放炮仗崩过手,你看看,这个疤到现在还没掉呢。

    “他们卖的东西,我可不敢碰。”

    丁纪洲笑了笑,不再追问。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只是,我信你个鬼……

    深思熟虑过后,丁纪洲对钱亦文敞开了心扉:“钱老板,生意涉及这么广泛,没想过往地产方面发展吗?”

    钱亦文想了想说道:“丁老板,我这根基太过薄弱,不敢想那么大的事儿。”

    丁纪洲说道:“钱老板过谦了!

    “您干的这些,哪个不是烧钱的买卖?

    “要说是没有根基,我可不信。”

    钱亦文微笑不语。

    话,多说的不要,根底露给人家不好。

    丁纪洲思忖过后,试探性说道:“钱老板,我有个想法……”

    丁纪洲轻轻捏起茶盅,却不急着说下去。

    像极了一个惯于断章的写书老手。

    钱亦文心中暗笑,就好像谁没写过长篇似的。

    浅笑一声,回头和英子聊起天儿来:“董总,昨天有两个人抬进去一只箱子,呼呼冒着冷气。

    “你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