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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你成天让他鼓捣这些玩意儿,有啥用啊?”

    刘运成拿起禇再良桌上的一个小瓶子,一边晃动一边问道。

    “当然有用啦!”钱亦文说道。

    “我来好几回了,也没看着你用啊!”

    “现用现研究,就来不及了。”钱亦文说道。

    按照前世的商业布局,稳定了局面后,就要从“卖药”的,转成“制药”的了。

    他当然不能这么早就告诉刘运成和禇再良,这都是将来他药厂的重要原料。

    禇再良一把夺过刘运成手里的瓶子:“你轻点晃!

    “那玩意儿有毒,别整碎了再药死你……”

    瞪了刘运成一眼后,接着说道:“药死你是小事儿,我还得重提炼。”

    “哟嗬!脾气见长哈……”刘运成一边说,一边又把手伸向了另一个瓶子。

    想了想,又缩了回来。

    这主儿,还是不要惹他的好。

    刘运成回头问钱亦文:“舅,你俩整毒药干啥呀?”

    “是药三分毒……”钱亦文说道,“你来干啥来了?”

    “王老师让我把毕业证和派遣证给他送来。”

    刘运成一边说,一边把一本毕业证和一张纸放到了桌上。

    禇再良就如没听到一样,看着刻度,把两种药液往一起混着。

    刘运成瞄了钱亦文一眼,说道:“舅,办公室没事儿吗?”

    “没事儿啊!”

    钱亦文应答过后,琢磨了一下,还是有点事儿吧。

    看样子,人家两个人是有什么不方便让自己知道的事儿要说。

    抬眼望去,禇再良听了刘运成的话,注意力果然从烧瓶上转移到了刘运成的脸上。

    “我去前边看看,你们聊吧。”

    说完后,钱亦文转身出了实验室。

    年轻人的事儿,一个眼瞅着快三十岁的老人,最好别跟着瞎掺和。

    走出门外,回望了一眼,禇再良已经凑到了刘运成的跟前,完全没了刚才的高冷。

    反倒是刘运成,变成了一副二大爷姿态……

    钱亦文摇头轻笑。

    年轻人,真是搞不懂他们。

    一抬头,阎春生从眼前晃过。

    “春生,干啥去?”

    阎春生止住脚步,向旁边躲闪了一下:“回趟宿舍……”

    钱亦文提了提鼻翼,皱皱眉头:“大晌午的,跟谁喝的呀?喝了多少啊?”

    “二臣……”阎春生说道,“没喝多少。”

    钱亦文翻了个白眼,说道:“是没喝多少,还知道找地方睡觉呢……”

    阎春生没言语,又往墙边靠了靠。

    “最近,这酒量上来了?”钱亦文想了想,笑道,“晚上咱哥俩喝点?”

    阎春生一愣:“哥,你咋还想起来喝酒了呢?”

    钱亦文说道:“就是单纯想陪陪你……

    “你先回去睡一会儿,把这顿消化了。

    “晚上你上厨房抓两把花生米,再拿两瓶酒,咱俩坐莲湖边上喝去。”

    阎春生满腹狐疑地回了宿舍,钱亦文蹓跶到了车间里。

    故意从李二臣身边走过时,并没有闻到酒味儿。

    回到办公室,钱亦文皱起了小眉头,坐在那琢磨起来。

    喜欢独酌,也许可以说成是一种品味。

    可在阎春生身上,绝不是。

    这是还没从阴影里走出来。

    有些事儿,到了该解决的时候,就不能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