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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场长,食堂几个人做饭啊?”钱亦文问道。

    林场长嘿嘿一笑:“就一个老聋头儿。”

    钱亦文一愣:“这么多人,就靠一个老头儿?”

    钱亦文心中暗想,一个老头做饭,也就算了,还聋!

    饭熟没熟,他能听得见吗?

    不对,水开不开,他能听得见吗?

    林久胜嘿嘿一笑:“以前也没靠他,也就是大伙儿吃完了给捡捡桌子,收拾收拾碗筷。

    “做饭都是干活儿的那些人,谁得便,谁就回来捅咕一口。”

    钱亦文心中有些不满意了,这怎么能行?

    先不说福利待遇,就连吃饭都吃不到好处,谁还能有心思好好给你干活?

    钱亦文瞄了一眼身边的几个人。

    秀儿心领神会,站了出来:“姐夫,我行!”

    “姐夫,我也行!”阎春生也来了一句。

    “滚犊子……”钱亦文瞪了他一眼,“谁是你姐夫?”

    回头看了一眼早转过身去的秀儿,钱亦文心想:这孩子,算是让你给带废了。

    你瞅瞅,连个说都不会话了……

    “行!既然你俩行,今天的伙食,就你俩管吧。”

    阎春生刚刚痛快地答应了一声,突然又犯起愁来。

    “钱哥,光是土豆子白菜,这饭咋做呀?”

    钱亦文嘲笑道:“你不是行吗?”

    又想了想,说道:“来,我教你。你整一大锅土豆子炖白菜。”

    “那不还是土豆子炖白菜吗?”阎春生不解地问道。

    钱亦文说道:“笨呢!你先盛出一盘,全是土豆的,搁点大酱一怼咕,就是土豆泥,这不就是一个菜了吗?

    “再盛一盘,全是白菜的,又是一个菜;

    “再盛一盘既有土豆又有白菜的,第三个菜不就有了吗?”

    阎春生想了想,说道:“做双不做单,这才三个菜呀?”

    钱亦文笑着说道:“菜盛出来了,兑里两桶开水,汤不就解决了吗?

    “多简单点儿事儿。”

    钱亦文说完了,满意地摸了摸下巴,颇为得意。

    这么伶俐的重生者,哪能不成功?

    “这……这能行吗?”阎春生一脸茫然。

    钱亦文扳过阎春生仔细看了看,心里犯起了嘀咕……

    按说,这不应该是耍钱鬼儿的智商啊?

    这是啥时候降的智呢?

    一旁,孟小波和秀儿早笑得合不拢嘴了。

    秀儿笑够了,嘴一抿:“看不出来,还是个实在人。说啥信啥……”

    说完了,一扭身,给了阎春生一个曲线玲珑的背影。

    钱亦文话虽这样说,但事儿可绝不能这样办。

    和阎春生、秀儿到食堂转了一圈,了解了情况后,转身出屋,骑上了摩托。

    这个时节,虽然地里的青菜已经大把了,但起码得让菜里有点儿肉星子吧?

    大门口,林久胜和孟小波正坐在大柳树底下记录呢。

    “走多少了?”钱亦文停下车,问道。

    “姐夫,走了七八个了。”

    孟小波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正在走的人:“还有偷着从那儿跑的。

    “林叔儿眼尖,都看到了。”

    “嗯,好!争取做到一个不漏。”

    孟小波看了钱亦文一眼,问道:“姐夫,你这是要干啥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