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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酒并没有带着花崎星去太远的地方,在来到自己的休息室后,将人放在床上,刚放到床上琴酒被猛地拉住头发凑近。

    下一秒,脸上挨了一巴掌。

    花崎星动作快准狠,做完后他语气有些不满,同时迟缓的说着:“我讨厌你!”

    那四个字说的并不是很重,可是落在琴酒的耳中是那样的沉重,琴酒眼神变得复杂,而后转过头看着眼神愤恨的花崎星。

    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抬手把助听器递了过去。

    花崎星见状连忙拿过来,戴上后,他松开了琴酒的头发,看着已经反锁上的门,皱眉。

    “你想做什么,你想谈什么。”

    “你把我弄到这里,然后让伏特加留在那里折磨我的人!”

    听到花崎星语气中那淡淡的偏心,琴酒皱眉,语气带着几分的不赞同,“他现在不是你的人。”

    “他只是来自公安的老鼠。”

    花崎星听到后,眼神看了过去,昂了昂下巴:“他是我的人,一直都是。”

    琴酒陷入沉默,随后他缓缓开口:“你很在乎他?”

    琴酒的语气有些困惑,随后他抿嘴又有些纠结,他明明可以很直接的表达出来自己的想法。

    可那些如果生硬的表达出来,会让面前正在气头上的花崎星更加恼火。

    他不能、也不敢。

    察觉到这里,琴酒心里讽刺的笑了一下,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这副样子的呢。

    ——是从花崎星在他眼前消失的那一天、那一刻、那一秒。

    无论时间过去了多久,琴酒总是忘不了当把人找到时候的狼狈。

    ——被他惯着、被全组织上下宠着的幼崽,被折磨的遍体鳞伤,生命垂危。

    明明他是最优秀的杀手,明明那种血腥的场面他见过不少,可是在看到花崎星那浑身是血的样子时,他浑身冰凉。

    他有生第一次怕血。

    太可笑了。

    那个被组织所有人都恐惧着的,被所有人都敬而远之恨不得躲着走的琴酒,居然在那一刻怕血。

    这种话说出来怕是都会被人当成饭后讨论的重点。

    ……

    回到现在,琴酒缓缓弯下腰,而后与花崎星目光平视,又重复了一遍。

    “你很在乎他。”

    这句话却变成了肯定句。

    花崎星听到这里,眼神看去,没有半点退缩,甚至和害怕琴酒的情绪。

    有的只是深不见底的平静,以及那已经没有了生气踪迹的眼眸。

    “我不知道。”

    花崎星的模样并非撒谎,他只是实话实说,花崎星对人类的情感感知并非很敏感,甚至可以说很糟糕。

    他无法与人类大部分的情感共鸣,做过最多的情绪表达就是宣泄。

    “在乎是什么意思。”

    花崎星又问了出来,这次愣住的是琴酒,他抿嘴,大脑飞速转着如何在这个时候用最恰当的词汇开口。

    不把人惹生气的词汇和语气。

    这样的决定,让花崎星看到了琴酒那有破绽的一瞬间。

    眯了眯眼,嘴角上扬,伸出手直接抓住琴酒的胳膊,随后用力将身体往后躺去。

    在即将躺倒床上的一瞬间,花崎星借力翻身而后坐在了琴酒的身上。

    速度很快,且动作也很标准,只是却少了致命的武器抵在琴酒的脖颈处。

    但花崎星换成了手,手掌轻轻的放在了琴酒的心脏,而后眼神得意,且语气上扬。

    “琴酒,你有破绽被我抓到了!”

    少年洋洋得意,看起来很是放肆,躺在床上、躺在下面的琴酒眼神看愣。

    反应过来后双手扶着花崎星,语气有些生气:“这很危险。”

    “可这有什么,你会一直保护我不是吗?”

    这句话说的太过理所应当,让琴酒的心跳漏了一拍。

    可还不等琴酒开口,花崎星又转了个弯。

    “琴酒,你在闹别扭吗?”

    “是不是吃醋了。”

    “我记得贝尔摩德姐姐跟我说过,还带我去看男友吃醋的一百种表现这本书。”

    听到这里,原本酝酿好情绪的琴酒陷入沉思,最后语气变得无奈,“贝尔摩德在美国都教了你些什么。”

    “谈恋爱,姐姐说人活着就是要享受快乐的,我长得那么可爱也一定要试试。”

    花崎星的语气没有半分虚假,这让琴酒想到了什么,随后语气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