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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的时候去院子左侧滴三块石砖那,第三排第二个叶子,往右挪一点,啊对对对。”

    小厮带的隐形耳机不停的指导着,刚才幸好是有惊无险,这场戏倒是衔接的还不错,至少该有的都有了。

    尹栀莲叹了口气,脸上还有些红晕和睡意,穿起鞋子走出门,月光微弱,夜莺轻鸣

    尹栀莲跨过门槛,扶着门框抬头望着,凉风伴着草香,他的心境似乎与山里时大不相同,此时的夜不再是沉死般的寂静,是富有生机的清净。

    他顺着门沿坐在门槛上,头轻侧靠着,双眸闭着,如此这般便足矣...

    “莲官?莲官?”何掌柜将尹栀莲叫醒。尹栀莲被何掌柜搀起,喝了口茶,拭了脸,醒了一会儿。

    “我怎是在床榻上?”尹栀莲能试出来脖颈,手脚都有些许麻木和酸痛,而且昨晚确实是在门外失去了意识。

    “今早来时您就在这…哦对了,这是请帖。”何掌柜从衣袖里抽出一封请帖。

    “哪家的?”尹栀莲并不打算接过,而是拿起桌上的茶,走出屋子。

    何掌柜跟在后面跟了出去,“回莲官的话,是...沈府的宴。”接着又接过尹栀莲递回来的茶碗。

    “我记得我说过不接私活,我的戏不会离开梅长春的台子。”尹栀莲听到这个名字,没有思考半分。

    尹栀莲将腿搭在梯子上压腿,开始咦咦啊啊起来。

    “哎呀莲官,这门口都是他们派来接应的人,说是许多人都盼着您亮个嗓才赴宴的,咱们梅长春不好不给人家这面子。”何掌柜又跑到尹栀莲另一侧。

    尹栀莲被吵得停下来,接过请帖,“你可知都有何人去。”说着打开请帖细细瞧着请帖内容,沈府从未请过他,也从未有什么交集,昨晚小厮的话像是故弄玄虚,

    可他又不想真落下什么把柄。

    “额,这。。”何掌柜有些语塞

    “怎的迟疑什么,说。”尹栀莲合上请帖,抬眼瞧着神色有些奇怪的何掌柜。

    “据说都是之前请您…唱私戏的爷。”何掌柜神色囧然,生怕尹栀莲抄起一旁的棍子要打他。

    “哦?那我还能去得?”尹栀莲嘴角勾起一番笑意。这沈府的爷倒是个如何的人物,请得起他们,还敢请自己。

    “莲官若真是不想去,那……”何掌柜当真是难为急了,谁知道这场戏还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当然要去,去拿我便服那个长袍大褂,还有那把山水墨画的折扇。”

    尹栀莲继续练嗓子,嗓音清脆悦耳,音调婉转动人,清晨的微光将身穿白色单件长衫伴着微风浮动的可人照的通体襄着微微的金光,就连那发丝都柔中带着高贵。

    “莲官都准备妥了,咱们这就能出发。”尹栀莲点了点头,随何掌柜出了门上了车。

    尹栀莲坐着黄包车来到了沈府门口,他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似乎是什么在引他回想起,黄包车一顿随后缓缓倾斜下,尹栀莲的思绪被打断,只好下了车,沈府门口是一堆家丁,谢谢家丁…

    “莲官?莲官?”何掌柜叫住尹栀莲,“不可走正门,咱得走偏门去台后准备着,开席了才能出去。”何掌柜边说着边指着一旁矮小的偏门。

    “正正经经请帖请来,小厮迎来的,却只能走侧门,原我来此不是你们爷正经请来的,那又何必你们这一帮子人堵在我戏院门口。”尹栀莲一合折扇转身想走。

    “您误会了误会了。”领头小厮贴上身去。

    “我们爷是好生请您来的,这不是给您安排了客房先歇息着嘛,不用和那些个名门寒暄客套。”边说着边引着尹栀莲走了侧门。

    尹栀莲轻哼了声,“难怪你是领头的。”顺带还漂了眼何掌柜。

    “莲官可要喝口茶润润?”何掌柜站在一边,尹栀莲坐在凳子上,好似在想什么,全然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