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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泫清进入房间内,屋内灯光通明,陈设简单,不像是有人的样子,默泫清小心绕过门后,也无人。

    倘若是陷阱,那将门反锁,就是关门打狗。

    默泫清摸着把手将门反锁,将匕首抵于右胸。

    “不许动!”突然灯光熄灭,一个管制硬物抵在默泫清的额间。

    默泫清心头一热,许久未有的感触,心脏像是扯着他不停加速摆动时钟,回到过去的那段记忆。

    那个熟悉的嗓音,灯光昏暗中他的模样。

    “你若是慢一步,这把匕首就会刺穿你的心脏。”默泫清扔下匕首,双手举过头顶。

    “会吗?”对面的人用脚踢开匕首,试探性的靠近默泫清。

    “我怎么舍得。”默泫清拍开抵在额间的硬物,将对面的人拥入怀里。“我想你都来不及。”

    顾芷洺将扫把棍扔到地上,一头扑在默泫清怀里,还没等泪水涌出,刺鼻的类似于烟味的味道便涌入鼻腔。

    “默泫清,你抽烟了?”顾芷洺还是没舍得将人推开,忍着烟臭味抱着许久未见甚是思念的人。

    “对不起。”默泫清抱着怀里的人,解释不出一个字,只是满心的歉意不知如何弥补。“此地不宜…”

    陆川接了骞一尘的电话,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到了jx运输仓库,迪霓正在清点数量,门口的手下一个也拦不住冲进来的陆川。

    “敢动老子的货,迪霓你他娘的就是找死!”陆川进了仓库直冲着迪霓走过来。

    “拦住他!”迪霓退后两步,将清点的单子交给运货的司机。“搬走。”

    “谁拦,谁死!”陆川身后的手下一齐蜂拥而上,将拦在门口的手下个个电倒。

    “你们他们都杀了!”迪霓又后退了两步。

    陆川冲到迪霓面前,一只手掐住迪霓的脖子。

    “陆川,你疯了…这是比伯…”迪霓顶着最后一口气,用手不停掰开陆川的手。

    “别拿比伯来压我,他要杀我,那能威胁我的都必须死,他们是不必死,但你,必须死!”陆川一只匕首插入迪霓的肝脏,瞬时鲜血淋漓。

    “陆川,你杀错人了,背叛你的从来都不是我,那个默泫清才从来都不是你的人,你被他…骗…”迪霓嘴角扯开一个微笑,血液在地上散开,像一朵曼珠沙华,通开一条地狱之门。

    陆川拔下匕首扔给一旁的手下,拿出手机拨打着电话,一个个鲜红的指纹在屏幕上抹了一千又一片,直到看不清屏幕也拨打不通之时,他才尚且清醒三分。

    “把默泫清给我找来!还有顾芷洺!死活都要!”陆川将手机甩出去,转身看向被手下抓住的司机。

    “过来。”陆川拿过手下手中的电击棒。

    “老板!比伯那边又打电话来催了。”一个手下拿起迪霓的手机。

    陆川拿过手机,稍微清了清嗓子道“喂?老板,迪霓已经死了,你的货…我会给你完完整整的发回去,我只要离开。”

    “把他放了,让…帮他搬。”陆川电话一挂,态度一转,电棒一扔,捋了捋身上的衣服,将迪霓的笔记划掉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对了,地上这一摊,收拾好了,装箱也送回去。”陆川跨过迪霓,打开箱子拿出了几袋装进口袋里。

    乐栽抽着烟看着货物装箱。

    “老板,人还在房间里。”一个手下贴过来低声道。

    “默泫清?”

    “都在。”

    “好,你看好,我亲自去。”陆川嘴角一勾,叼着烟,手上拿着匕首一路快步到了储藏室门口。

    “默泫清,出来,默泫清你他妈给老子出来。”闻里面无声,陆川也正情绪上头,几度用脚踹着门。

    见踹门未果,又用手中的匕首刺向门上,几个回合下来,门也被刺穿几个眼。

    “默泫清!你出来!我现在不杀你,只要你认错,我就能原谅你,顶多砍你一根手指头,你出来,你出来!出来!开门!”陆川脾气越来越急,在门外又是踹,又是刺。

    “默泫清…”顾芷洺眼眶通红的看向默泫清。

    “没事,有我在。”默泫清挡在顾芷洺身前,看着门一点点的破裂。

    “我去开门…”

    “别急,他现在吃过药,力气和情绪都是平常人的三到四倍,现在还不能出去,再等等。”默泫清拦住欲要开门的手。

    听着陆川在门外一声又一声暴躁的叫骂,顾芷洺只能咬紧牙关,紧握拳头。

    若是忍不了这一时,那默泫清受的罪就白白作废了。

    “喂?”顾芷洺接通电话。

    “上热搜了,洺哥,我们赢了。”小胖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顾芷洺点开浮云,陆川暴躁踹门似是磕药,默泫清被暴力威胁冲上社会文娱热搜第一。

    就在陆川踹破房门的最后一刻,他的面前不是默泫清和顾芷洺,而是个个举着重机枪的武警。

    “把手举起来,不许动!!”那些武警的枪口都指向他,只要他稍有异动便会被乱枪打死。

    “你…你们…”陆川吓得一哆嗦,向屋里望了好几眼也没瞧见本还在这里的两个人。

    陆川本想转身逃走,但奈何寡不敌众,还是被钳制起来。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你们有通缉令嘛!!”

    “陆总,好久不见。”宋侓走到陆川面前,将他兜里的几包粉末拿出来。

    “是你!宋侓,你设局陷害我。”陆川突然回过神来,但左右已经被武警压制住,难以脱离。

    “若你真的清白,又怎怕陷害。”宋侓皱了皱眉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打文件。

    “你在国内的公司之间相互偷税漏税长达五年,你手下经营的古董商偷逃关税十余年,任职协会会长时期逼迫诱惑会员聚众麦yín,涉毒,挪用旗下娱乐公司公款致使资金链严重断裂,随意大批量裁员,拖欠员工工资,陆总,您是否这些还不够定罪逮捕,还要我接着说吗?”

    “怎么可能…这些明明就…”陆川不敢置信,这些事情他做得滴水不漏,怎么可能被查到,而且还这样直接公布于众。

    “明明被摆平了,该封口的也封了对吗?陆总,您是圈子前辈,应该知道一句话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宋侓将文件小心翼翼放回包中。

    “我要见默泫清,你让他出来!让他来见我!”陆川拒不配合,一直拳打脚踢着。

    “陆总,省省力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