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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撩人春色是今年,少甚么低就高来粉画垣。原来春心无处不飞悬。是睡荼蘼抓住裙衩线,恰便是花似人心向好处牵。”

    顾芷洺清了清嗓子,撩起声音。

    还没等唱完,洋老头就乍现在眼前。

    “你是黄娘的徒弟?”洋老头直接捧着一大把桂花就出来了。

    “黄娘?”顾芷洺愣了愣,折扇还没来得及闭上。

    “像,太像了,就是他。”洋老头眼神发愣,仿若是已经被带回了某个记忆深处。

    “不算是徒弟,但这确实是他的唱法。”顾芷洺一个划扇,利落的收起扇子,眼神恢复平淡。

    “也是了,他的性子,说过的话,从不会变。”洋老头的目光也变得失落。

    “您跟黄奶奶很熟?”顾芷洺总算是找到了些有用的线索,没想到查酒店查出了个熟人。

    “何止是熟…欸?你还想喝咖啡吗?我这儿正好刚摘好的桂花。”洋老头一屁股坐了下来,这下,轮到他有想说的话了。

    “好,多谢。”顾芷洺坐了下来,一副准备好聆听的样子。

    洋老头抓了大把桂花直接放入咖啡壶中,顿时花香四溢“你们…黄奶奶身子可还好?”

    “身子爽朗,比您还要好些。”顾芷洺饮了口咖啡,他有些喝上瘾了。

    洋老头连着点头,目光倒是落在了顾芷洺手旁的扇子上。

    “那就好那就好,欸?你这把扇子,看着很精致啊。”

    “您猜猜是怎么得着的?”顾芷洺反过来卖了个关子,他必须得掌握主动权了。

    “我怎么猜的到…是…黄娘给的?”洋老头一脸无意又满脸期待。

    “我先卖个关子,您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再回答您。”顾芷洺将扇子往回拽了拽。

    “那当然没问题,问!”

    “您与黄奶奶是什么关系?”

    “我们,什么也算不上,非要攀上点,是我喜欢他的戏。”洋老头似乎是料到了顾芷洺会这么问,神情很淡然。

    “您在这儿干多久了?”

    “诶呦,我在这儿,从离开南京那天我就在这儿了。”洋老头拖着长腔,这问题,跨度有些大,他倒是没有提前想过。

    “那您…”

    “欸?该你回答我了,一个问题一个答案,一个萝卜一个坑。”洋老头一副狡猾的模样,耍心眼子…

    顾芷洺饮了口咖啡,细细的想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是黄奶奶交付与我的,她知道我要来法国,神秘兮兮的让我带上,也不与我说到底有何用。”

    “你可否给我看看啊?”洋老头伸出手,渴望着这把扇子落到他手里。

    “那您还要再回答我一个问题。”顾芷洺宝贵着扇子,双手持起。

    “我想问这家酒店的历史…很多人说他经历了一些…”

    “对,他被抢劫了,而且是当时的特大案件,是有一个人决策的失误造成的,现在他已经改了,但是这家酒店,已经是别人的了。”洋老头边回答着,边等待着这这把折扇落入手中。

    果不其然,答案到手,扇子也到手。

    洋老头上下左右,里里外外,反反正正仔仔细细观察了一个遍。

    总结:这扇子上的字是毛笔蘸墨写的,这印章是真印章红泥印的。

    总的来说就是真人做的。

    他信了。

    信的连连点头,眼移不开。

    “那现在这个人呢?”顾芷洺已经问到了我最想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能说的都说了。”洋老头晃晃脑袋。

    “一个问题换一个答案,我问完了,那您将折扇……”顾芷洺理了理衣服准备起身,这老头嘴严,说话隐隐漏点风,非要让人一步步问下去。

    没那么多时间跟他周旋,如若拿不出点故事来,倒不如马上就走。

    “诶?先别急着走,如果我想要这把折扇,你开个价。”洋老头眼瞧着顾芷洺要走,才笃信了这把扇子是真的。

    “我想我来的用意您是明了的,这把折扇没有价格您也应该是清楚的,折扇本无情,但赠尔之折扇其中情意只有尔知。”

    话音落地,洋老头嘴角一勾,将把宝贵折扇递还给了顾芷洺。

    推推阻阻,一度成了压岁钱的每年的高光时刻。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如果你觉得讲的好,这把折扇就与我保管,可否?”

    洋老头给出了一个让彼此都觉得不错的交易。

    但这才到了顾芷洺表演进程的一半。

    “您编的这个故事,非要吸引到我才好。”

    “你想知道这家酒店,就得知道我前边大半的故事,这是对这把扇子讲的。”

    洋老头倒上了两杯咖啡。

    桂花香自壶中流出。

    “我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一个让我终其一生都得不到的男人……但我要讲的故事,是一个从法国去到中国南京留学生的故事,那个留学生叫比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