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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凄惨的尖叫声冲破耳膜的防线,警士高高举起的右手中心多了一个血洞。

    军阀高大的身影占据了尹栀莲全部的目光,一双漆黑如墨般的眸子正定定的盯着自己,这是一张带着阴沉和冰冷气息的脸孔。

    尹栀莲颤抖着瞳孔,松开紧握的双手,报纸如羽毛般飘落,轻浮在地面上。

    驻外守夜的警士拿着老式步枪冲了进来“谁开的枪!”

    声音先到人未到,没到门外就已经被军阀士兵拦了下来“欸?回去叫你们警官来。”

    “钥匙。”军阀走到被打得警士身旁,青筋暴起的手狠狠地落在警士的肩上。

    “啊!”警士的肩膀似脱落般垂坠下去,猛烈的疼痛让他只顾着扯着嗓子喊叫

    “啊~在,在鱼缸里。”警士咬着牙,越演越烈的疼痛让他根本吃不消。

    军阀松开手,厌烦的揉了揉耳朵,目光转到身后的鱼缸里,水很深,钥匙在低端。

    只见军阀毫不犹豫将手和衣袖浸在水中,水中的鱼儿也惊的四处躲开,捞出的水花溅的四起,地上,军装上。

    军阀扯下浸湿军大衣扔到士兵怀里,又拿过手套戴上,走到尹栀莲面前。

    眼前的美人,眼中满是不解与恨意。

    “手拿来。”军阀伸出戴着黑皮手套的手。

    尹栀莲只是抬头看着他,没有任何回应。

    军阀低着头,将尹栀莲的手铐解开,这双纤细柔嫩的手,勒出了两道痕。

    “我来晚了。”军阀语气柔缓,全然不似刚才,看起来倒像个变态疯魔。

    尹栀莲皱了皱眉,他如此这般,倒更是让人厌恶和恐惧。

    “魏笙。”尹栀莲铮铮的念出两个字,他对这个人,有了新的认识,他说的面具,还真是开了眼。

    在场的其他人神情都有些怪异,像是在为尹栀莲不敬的行为捏了一把汗。

    尤其是地上跪坐着的警士,连忙爬到一边。

    “你来做什么。”尹栀莲声音有些发颤,他在害怕,更多的是恨,他怕他忍不住动手报仇,却不成功失了机会。

    “来接你。”魏笙这才抬起眸子,他精准的捕捉到了所有尹栀莲的情绪,嘴角一颤,目光交汇间,一切都说的通了。

    “是你。”尹栀莲红了眼眶,他不想再做什么戏,他甚至想一掌挖穿他的心脏,看看到底是什么样。

    “诶呦,您来了,魏军爷,我这一得着消息就来了,衣服也没穿好。”警官提着裤子冲了进来,连个腰带也没带。

    虽说是脸上奉承着,但瞧着眼前的手下如此模样,警官还是吓得一哆嗦,大气不敢喘,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尸体我要原封不动。”魏笙转身,低头看着这个胖头孙,脸上居然有些笑意,令人背后发凉。

    “已经…已经,已经派人给您送去了,但您也知道,得表面走点流程。”警官在凌乱的桌上翻找着记录簿。

    “他是我的人。”魏笙扫了眼桌上的东西,挽起让人难受的浸湿的袖角。

    尹栀莲怔了怔,这话倒是耳熟的很。

    “您的人您为何要…”警官顺嘴说了出来,又吞了回去。

    “不听话,就杀了。”魏笙瞥了眼隐隐作痛呻吟的警士。

    警官赶忙放下记录簿,“行了行了,就走走流程,实在劳烦您了。”

    魏笙微微颔首,瞥了眼尹栀莲,接过新拿来的军大衣披上就走。

    尹栀莲看着魏笙走的背影,愣站在原地,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两个人,也是如此,只是多了一个把瘟神送走的侥幸。

    “还有”魏笙在门口停了下来,

    警官咽了下口水,生怕他要封口。

    魏笙动了动手指,吩咐一旁的士兵。“他也带走。”

    “是。”士兵回头冷眼瞟了眼警官,走到尹栀莲面前

    “是是是,带走带走,您慢走啊。”警官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连连答应。

    尹栀莲默默跟在魏笙身后,他差些忘了,这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个军阀,在当地警局耀武扬威,杀伐果断,排除异己,他想要的,是权利,地位,是至高无上。

    所以他杀了父母,杀了师傅,毁了自己原本拥有的一切。

    救自己于水火,不过全是偶然,是一个杀人狂的高抬贵手,他的花,是附满心机的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