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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栀莲半年未曾听到魏笙的任何消息,连物件也不曾见过

    “什么明年见。”尹栀莲将簪子砸在桌上,掌柜的闻声凑上来。

    “莲官这是为何事烦恼啊?”

    烦恼之事?不都被魏笙解决掉了吗…他总是横行霸道,自以为是,又自作多情。

    至于那封信,尹栀莲当晚就拆开了,是遗书,黄老爷子的。

    上面满满是他老人家的不舍,和遗憾,他希望自己平安无事,希望自己能回去继承衣钵。

    黄老爷子尚有一子,不成器,蠢钝无知,却又顽劣浪荡,半点本事没学到还只记挂着老爷子的家当,从前也没少从自己身上搜刮。

    可上封信还是他健在,为何下封信就是遗书…

    尹栀莲自责,他怕是自己的丑事,让师傅颜面扫地,无奈归西。

    他从前从未怕过自己令父母羞愧,他也没怕过自己被骂的狗血淋头,可渐渐,他没了那骨子莽撞,他要为这些付债。

    阴郁了好几日,他也想过,抛下戏班子回去,可他做不到,“腊月,我们师承黄桂英你可明白。”

    “师傅,黄桂英是师娘吗?”

    “是祖师爷。”尹栀莲有些无奈,让腊月磕头,他自己深知不配再喊黄老爷子师傅,但他的衣钵自己必须要继承。

    如今自己背负的两条人命,才真是将他推入了不仁不义的深渊。

    “你们到底要瞒我到何时?”尹栀莲早就发觉北平城里不再有魏笙和他属下士兵的身影了,他还有诸多问题不曾问过他。

    “没有事瞒您啊,您这又是哪出,小人和您的消息是同进退的。”掌柜的拨了几片龙井放入壶中,还掺着几片陈茶。

    尹栀莲拿起茶闻了闻,不论是何处细节,他就算再麻木愚钝,也该察觉出来了。

    “你说实话,魏笙去干嘛了,他究竟是何任务?”

    “军爷他…上次回来本就是不应该的,上次来得匆匆,什么也没带,就连贴身的兵头也没跟着。”

    “为何。”尹栀莲的设想里唯独没有他魏笙能出事,可掌柜的说辞,却让他觉得隐隐不安。

    可想魏笙这个人心思多么缜密,特意亲自回北平,就为了试探自己到底是什么底细,还一直为自己洗脑放下戒备。

    “您难道不知吗?您应是最清楚的。”掌柜的有些着急,事情摆在明面上,怎么会有人这么愚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