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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无绝对,魔君莫要太过自傲,须知那天命在孤,皇舆周天莫不可夺,就算是魔君也难逃此间。”幻象当中,人皇帝君淡淡一笑。

    之后看了看九幽,又扫了眼四周,见所有人皆有兴致,脸上一副问询之态,心中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风万霖摆脱了关注,行事如何也就方便许多。

    想到这,人皇继续说道:“魔君虽有上古之名,可大道之下天道在孤,真要想魔君饮恨在此,办法也不是没有。”

    “哦?”九幽冥帝闻之一愣,自现身而来第一次对人皇有了兴趣,随之也开口说道:“既如此,便就说上一二。”

    “好。”人皇帝君点了点头,接着又想起拖延,卖着关子:“那就说上一二,孤之所言乃克制之法,此乃出自偶然,属气运亦是天命。”

    人皇帝君言语放缓,天通圣人接机将在场之人一一囊括,以神念不断探查,企图找寻一些不寻常之事,另外风万霖也暗中布置,同时也准备着某些手段。

    这其中,玄门之人并无察觉,天通圣人乃前辈高人,除风万霖之外,幻象中在场之人难以企及,至于九幽冥帝,自傲天下漠视一切,对于一些所谓的心计毫不在乎,天通圣人的神念稍一触碰,他有所察觉却并无兴趣,只关心人皇眼下要说什么,毕竟是人族大帝天道之君,有些事既然说了出来,就算是九幽也不得不信。

    而人皇帝君则继续说道:“孤乃人族正统,虽不入玄门不似仙家,然祖上福德传承在身,另有天下气运护道一身,而气运者天下万民,世间浮禹万古苍生,这一切正是根基,魔君乃远古遗脉,却依旧在天道之下,天道者,许我人族繁衍生息主宰世间,这万物生长世间循环便是天命,天命之外,魔君所统率的魔族,自上古而来,除我人族者心境入魔化身尔道,可曾还有新生待世?”

    话到此处,人皇帝君打住不说,他要给九幽疑惑的时间,同时也是拖延的时间,而九幽冥帝却眉头一皱,那幻象之中也确实如此,九幽冥帝统帅魔族,魔族之下便是邪道,可声势滔天却也断柴断薪,真正如人皇所言,幽冥血海之上,除本身人族以心入魔,那魔族之间却再无新生,正因如此,九幽冥帝才会扶持邪道,也在人族中广布信徒,又在魔道上蛊惑人心。

    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幻象中九幽冥帝亲自纠察,想要弄清根本原因,作为一族之首,此等大事岂能不察,可屡屡尝试却不知关键,最后只能无奈感叹,叹为魔族劫难,叹运道不公,只是眼下听人皇此言,似乎这其中有些缘故,虽然这道理浅显无比,但九幽冥帝却不愿相信,他也曾这般想过,也有人这般提醒,然在人皇口中,他不得不甚至考虑,哪怕这理由有些牵强,可天道之下,许多事就是这般简单异常。

    不过九幽冥帝不动声色,只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如此,便是你口中用来克制本座的法门?”

    “自然不是,但却是其中的关键,孤先前已然说过,人族者天命在身,然尔魔族,面临的将是宿命?”人皇帝君扯出此言,在场的哪怕是风万霖以及天通圣人都不由的转过头来,这人皇之意,也不知真是拖延随口胡诌,还是他天命在身真有些感悟,不过眼下的情况,不管如何,其拖延的目的总算达到,只要九幽对此兴趣盎然,那一切的准备也就充分无比。

    事实也确实如此,人皇口中宿命二字,九幽的脸上眉头一皱,似乎他心中触动了什么,总之人皇的话份量不低,九幽冥帝再次问道:“哦?既有此言,那便是有些门道。”

    九幽冥帝主动反问,人皇的目的便算达到,至于他口中所谓宿命之说,人皇只是随口一眼,虽然其中有些猜想,或是他本身有些感悟,但他不入玄门,参悟天道自然无术,不过他身份尊崇有天命在身,一言一行也正是在印证着天道如何,或许他口中胡诌,在天道之下,说不定正是如此。

    “不错。”人皇帝君点了点头,他身份尊崇,乃人族大帝,身在此间虽然无人能够左右,可在场之人,他也左右不了时局如何,因此他有意放缓。

    待看了看四周,见风万霖与天通圣人各自忙活,场中正道者也有不少领命待动,随之也各自准备,便犹自闲庭,缓缓的说道:“魔君自上古沉睡多时,这无数的岁月多少春秋,非大道之争坏我玄门,人族者内讧过甚,那数百年前,以魔君之能恐怕也无法脱身,不过我人族也并非没落,魔君此前固然脱困,然真身不在且十不存一,这便是宿命的开始。”

    人皇的眼中高深莫测,但却并没有说出任何关键,如此九幽冥帝以为大话,毕竟是上古而来,虽不重心计,却也洞彻人心,见人皇左右不说只是拖延,也就自然少了兴趣:“是也罢,否也好,本座自有计较,今日你左右不说,无非想套些隐秘,不过你提醒本座,有些事也不屑瞒你,当初你祖父帝和几番布置,令本座脱困之后损失不小,再有那苍穹大帝如何修行,本座不知,至于后来有白帝等人联手布阵,虽将本座困囚,但真身不灭,且当初乃是杀心,出于无奈才转头封印,说起来,本座现已脱困,待解脱真身,你人族将灭顶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