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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掌柜的,咱们只要再过一个部落,就到西察合台汗的地界了。”

    涂杰拿着舆图,讲着喜事,却皱着眉头。

    “这是好事啊,那涂账房你干嘛还苦着个脸。”

    赵征正在看着老朱在临行前送给他的香囊发呆,结果抬头就看见了涂杰苦着个脸。

    “好事确实是好事,唉。”

    涂杰张开嘴,看着舆图上的标识,却又叹了一口气。

    “到底怎么了?”

    赵征接过舆图,也没发现什么不对。

    他们走了大半年了,虽然确实是浪费了不少时间,但还在容忍之内。

    而且当下西察合台汗不是就在眼前了吗。

    “唉,掌柜的,我们只剩下一万两不到了。”

    “粮草也快要耗尽了。”

    涂杰终于给出了答案。

    这种时候,他也不想省那一杯酒的事儿了。

    在给赵征倒满后,没有碰杯,自己直接抱着剩下个底角的坛子就开喝。

    “难啊,掌柜的!所以我们就算到了西察合台汗,又能用什么表达咱们的诚意呢?”

    “万两不到,指不定连剩下这个部落的领地都跨不过去。”

    “以小的看,咱们多半得把马车也交作过路费。”

    酒不醉人人自醉。

    涂杰看着为自己遮风挡雨了大半年,过了越千里的马车,眼里全是不舍。

    “哈哈哈。”

    “原来涂账房你是在忧心这个问题。”

    赵征收起香囊,再仔细看了一眼舆图上,关于最后一个挡路部落的信息,笑了出来。

    “掌柜的,这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咱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当乞丐了!”

    涂杰看着赵征,只觉得他没心没肺。

    “谁说我们什么都没有。”

    “涂账房你腰间不是缠着咱们日月王朝的使节幡吗?”

    “咱们队伍里的护卫,那刀鞘里,不是插着刀吗?”

    唰!

    赵征说到这里,直接就将刀给抽了出来。

    指向最后一个挡路的部落。

    所言所指,不言而喻。

    啪!

    涂杰怀里的酒坛直接衰落到了车厢的地面上,四分五裂。

    “掌柜的,你终于不忍了!?”

    涂杰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这一路走来,他都在忍着心痛将粮草和银两交出去做过路费。

    每次他都在问赵征,不如拼了。

    结果每次赵征都跟他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现在他终于看见奇迹了!

    “不忍了,咱们都到了终点门口了,为什么还要忍?”

    “涂大人,你说对吧。”

    赵征不再叫自己涂掌柜了,叫自己涂大人了!

    不是在开玩笑!

    涂杰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唰!他也抽出了自己一直随身带着的刀。

    但然后,他又想到了刀不是啥关键东西,毕竟他也没啥勇力。

    自己腰间的使节幡才是关键。

    “赵大人,那下官这就去把使节幡给挂起来!”

    赵征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