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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是要熬夜啊!

    他竟然拿我们大伙喝的水来煮鱼,我能不气吗?

    我还清楚记得,在我九岁的时候,跟张老头帮冯叔叔守果园,后半夜把我渴得。

    就单单只是在果园,不缺水的情况下,我还能休息的情况下,熬到后半夜,我都感觉嗓子冒烟了。

    廖诚宇倒是煮鱼了,想的太天真了,后半夜我看他们怎么熬!

    眼睁睁看着一大锅水被他浪费了,我连骂他的力气都省了,由他去吧,让他在那玩,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贸然参加社团的外出活动。

    他倒好,被我踹了一脚,不痛不痒,反正我两以后算是仇人了,他也不在乎我这个时候多踹他一脚。

    一大锅腥味重得,味一下就能当场去世的鱼汤,被他弄好了。

    还怂恿着几人,来尝尝他的美味。

    “来来来,尝尝我煮的鱼,非常好吃。”我看着他端着锅,每个人身边去问候一句,尤其跑去杨艺身边的次数最多,唯独没来问我。

    他敢来吗?我没给他倒了,就算便宜他了。

    最先还有人,还真的去尝他锅里的鱼,吃一口后险些没吐晕过去,最后就剩他一个人,端着个锅,骂咧咧的蹲在一边吃起了他的鱼,随后...

    一锅全部倒了。

    看着就像锤死他,发自内心的那种。

    那一晚的露游,可谓是有史以来最尴尬最无聊的一次,我坚决不让进林子,他们就在山腰搭起了无法恭维的帐篷,稍微风大一点,我相信全部吹倒。

    看着他们从最先热情高涨,到最后鸦雀无声,我心里可算踏实了。

    期盼着早点天亮,我熬夜无所谓,别闹出什么事来,就算谢天谢地了。

    看着他们逐渐睡去,我坐在最外面,也来了瞌睡,望着漆黑的天际,感受着寂静的荒山,抬头仰望星空,我回忆起曾经。

    李立与我分开,有多少年了?

    我那个时候,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想不起来了,我甚至都没去看过他,嘴角扬起无奈的自嘲,再过一年我就毕业了,彻底踏入社会了,说什么都得去看看他。

    就在那样的情况下,我把能回忆的人和事,都回忆了一遍,点燃了一支又一支烟。

    最后是杨艺悄悄坐到了我身后。

    她问我,“你还不睡吗?”

    我回头,看向她那张吸引人的脸蛋,摇了摇头回应道,“没事,你们去睡吧,我守夜。”

    她低着头,将脑袋埋伏于双膝之间,每当微风拂过,总能留下她身上的余香,那种淡淡的芬芳,绝对不是李香身上那种刺鼻香水的味道。

    这种香味,让我大脑愈加清醒。

    她压低声音问我,“林子里,真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吗?”

    我看着她,咧嘴一笑,并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看着眼前这位从小在父母臂膀下成长的女孩,虽然我也在张老头臂膀下长大。

    可我与她们截然不同,并不是一味的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