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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阻止这场战火的,不是我鲜血淋淋的脸颊。

    而是胡胖子,带着二十多人,把孙涛那四个人吓得,表白的玩具都不要了,立刻跑了。

    那一天,是胡胖子送我去的医院。

    冯兰兰坐在我身边一直哭,冯叔叔和张老头是后面赶来的医院。

    张老头看着鲜血淋淋的脸,看着医生不停的给我擦消毒水,替我左眼皮缝针,张老头急得都要哭了。

    他一个劲的追着医生问,“怎么样?我娃会不会瞎了?”

    医生庆幸的给张老头说,“幸好只是割破了眼皮,要是在深一点,在用力一点,他那只左眼,肯定废了!”

    爽了,爷俩都成了残疾人。

    我是整天包着一块纱布,挡住了左眼,起码要一个月后才能拆线。

    孙涛家里确实有些关系,我好几次看到张老头捏着拳头出门,又灰头土脸的回家,除了手上多了一万块钱,就再无任何说法了。

    学校给予孙涛等人,一个记过的处分。

    我在想,若是换做是我,轻一点也是留校察看的处分吧,严重一点,就是开除学籍了。

    张老头为了给我讨回一个说法,没少跑去孙涛的父亲,上班的地方,每次都是渺无音讯的回来,我看到张老头失落的神态,我不晓得该如何安慰。

    我没想过去报仇雪恨,孙涛也收敛了,不敢再去找冯兰兰,照样嚣张跋扈,只是在初一年级里。

    晓得我之前是初二年级的小霸王后,孙涛也没在来找过我麻烦,我也懒得去找他。

    只有胡胖子,他是最不服气的!

    他经常在我面前说,“阳哥,你只要一句话,今天下午放学,我们就给孙涛揍得他妈都不认识他。”

    我却摇着头,笑着给胡胖子说,“你家里有矿吗?够你赔钱吗?”

    因此,胡胖子总是说我,越来越软弱了,越来越像陈小易,我却依然我行我素,丝毫不对他的话动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向没向上我不清楚,我只晓得,我的课程,完全跟不上了,心头难受得不行!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了。

    一直到了那天,我左眼拆线了,左眼皮就撇在眼珠上,简直滑稽。

    那天下午放学,张老头要加班,给了我二十块让我在学校门口的饭店,自行解决晚饭。

    我一个人,背着书包,屁颠屁颠的走入学校外的面馆,点了一碗杂酱面津津有味的吃起来,直到那摩托车‘轰隆隆’的停在了面馆外。

    车尾坐着的人,是胡胖子。

    骑车的,就是李立了。

    几个月不见,他的痞子气更重了,纹身更多了。

    胡胖子跳下摩托,跑到我面前来,嘻嘻哈哈的笑着,我还指着胡胖子说,“你是不是有病?”

    “我没病,倒是你病得不轻。”说着,胡胖子拿起筷子,就伸到了我的碗里,我干脆把那一碗面推给他,又重新点了一碗面。

    李立什么话都没说,他走进面馆,直径坐到了我桌边。

    我低着头吃面,也不与他对视,他干脆拍着桌子给老板嚷嚷着说,“来两瓶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