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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之后凌襄莫名其妙被关了禁闭,心中憋了一肚子气没法发泄。

    虽然如归突然生病这事看似有理有据指向于他,可凌襄又不是真的傻,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说病就病了,经身边的老管事一提点,立马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那封信绝对有问题,我前脚刚威胁完他,可他表面装作不在乎,后脚就先下手为强陷害于我。”

    声音信誓旦旦。

    老管事听见凌襄的推测,还是觉得不对劲:“如归公子心思缜密,那封信怎么可能对他造成威胁,恐怕他另有所谋,公子不如安生一段时日,万万不可再被他利用。”

    “知道知道。”

    凌襄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从铜镜前的红木盒子里找出先前的那封信。

    “你去把郡主给请来!”

    段亦然正在犯愁如归怎么突然对凌襄出手,那边被关禁闭的凌襄又闹着见她。

    等她到了屋里,就被塞了一封用来指控如归私相授受的罪证,旁边的凌襄还在滔滔不绝义正言辞地控诉自己的冤屈。

    段亦然看着手里的信,突然就明白如归为什么对他出手。

    她看了眼信纸里并没有任何信息价值的内容,又看了眼神经大条的凌襄,嘴角抽搐,似笑非笑:“第一次看见活生生的炮灰。”

    一定是这个家伙没事往如归眼前蹦哒,给如归抓住了机会,自然是先拿他开刀。

    凌襄扒在她腿边,仰头望着她,委屈道:“郡主你一定要信我,那个如归绝对不是个好东西,我本来还顾及他清誉,想放他一马,没想到他却对我使阴招。”χιè

    “放他一马?难道不是你先拿着这信去威胁人家?”

    段亦然一眼看穿他的小把戏,转身离开时顺便吩咐下人把他看紧了。

    “郡主见谅!公子他…”

    老管事见郡主这么快就出来了,又听见郡主冷声下令,立马追过去给人求情。

    “你不必多说,本郡主清楚。”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老管事已明白多说无益,郡主聪慧过人看得比他明白,于是俯身作揖,待翩翩红衣从眼前掠过,开口道:“郡主慢走!”

    郡主刚离开,主屋里就响起玉器碎地的声响。

    老管事回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并没有多做理会。

    这侯府恐怕要变天了,郡主此举看似幽禁公子,又何尝不是护着公子。

    段亦然在路上细想了一遍信中那几个字,翻来覆去都抓不到如归的任何把柄,所以如归断断不可能因为一封对他没有威胁的信陷害凌襄。χιè

    可他若不是因为那封信才陷害凌襄,究竟有何企图?

    不知不觉来到乐毅侯的书房,没想到无药公子也在,他是来问如归身世。

    乐毅侯本来还想瞒着,毕竟能瞒一个是一个,没想到无药公子直接跟他翻旧账。

    气得乐毅侯暴跳如雷:“当初不是说好了,你与团子大婚之后,那些账算作补贴酒席的吗?”

    无药公子轻轻掀起眼睫,道:“夫人在侯府这几年的账自是一笔勾销,在下说的是夫人来京都之前,段叔赊下的账。”

    “你小子就一个芝麻汤圆,有这么坑你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