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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毅曾经想过,自己要是再遇到杨幼仪会怎么做。

    质问她?骂她?打她?破坏她的名誉?或者用别的手段报复她?

    方毅想过很多,他甚至都决定把自己想的手段付诸实践了,可是当他真正见到杨幼仪的时候,他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那么多怒气想要发泄。

    所谓哀莫大于心死,方毅现在可能就是这个状态。

    他不想质问杨幼仪当初为什么那么做了,因为在他看来,这已经不重要,他甚至都不想再和她有什么交集,如果非要有的话,那也是敌对的交集,而不是像她说的,好好聊天。

    方毅起身离开,发现杨幼仪也跟了过来,皱皱眉头,却并未开口说一句话。

    走进另一个会场,这里要热闹许多,因为有不少娱乐项目。

    很多人在打桌球,也有少数几个打电子游戏的,不过最吸引方毅注意的,还是正中间那两张长方形桌上的活动,扑克,骰子。

    方毅眉头挑了挑,梁天磊之前可没说过,这里还能赌博啊。

    也许是见到方毅面露惊讶,杨幼仪解释道:“这么多年轻人聚在一起,如果没有娱乐项目他们是待不住的,这和赌博差不多,但彩头不是钱,而是每个人随身携带的物品。”

    说着,她指了指一个台球桌,只见那桌子前,一个输了比赛的男子满脸恼火的将手上的手表取下来,扔给了赢的那个人。

    而另一处电子游戏机旁,一个男人在大骂了几句脏话后,也将脖子上的吊坠取下来,扔给和他对战的人。

    今天来参加晚会的年轻人,全都非富即贵,能让他们随身携带的东西,必都是极其贵重的,所以,这些活动虽然不赌钱,但可比赌钱来得劲爆多了。m.

    “他妈的,邪了门儿了!”

    梁天磊大骂一声,从掷骰子的桌上站起来,骂骂咧咧的将手腕上戴着的表扔给了对面的人,显然,他也输了。

    “我靠,天磊哥,你这表六百多万啊,你还真舍得。”

    看着梁天磊二话不说就将手上一块百达翡丽的名表扔给了对方,苏铭锐在一旁惊讶道。

    “舍得个球,我身上没别的东西了!”

    梁天磊的动作虽然没有任何拖泥带水,但实际上他心里肉疼极了,那块表的价格倒不算什么,关键是他最喜欢的一块表,而且还是全球限量的,现在输了出去,以后连买也买不到。

    他的心都在滴血。

    “早知道就不该听你的跑过来。”他埋怨的看了苏铭锐一眼。

    “这怎么能怪我呢,你也是咱们金陵的一份子,我们输得那么惨,你帮我们找找场子也是应该的嘛。”

    “问题是现在你们的场子没找回来,连我的场子也丢了!”梁天磊气愤道。

    苏铭锐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得感叹:“对面那个人确实厉害,咱们都尽力了。”

    “那些人是谁啊?”

    方毅走上前,看到梁天磊这边一大群人都垂头丧气的,而另一边则个个趾高气昂,桌子上也摆放着一大堆名贵饰品,不由好奇道。

    “他们是外地的公子哥,为首那个是建业集团的少东家,叫李兆堂。”

    建业集团是云港市数一数二的海运集团,资产在千亿以上,比起梁氏集团和盛煌集团来,实力要强很多。

    “听说这小子和赌王的儿子是同学,以前在澳城赌场体验过一阵子荷官。”

    苏铭锐对李兆堂了解比较多,说道。

    “那你们还和人家比?”

    李兆堂做过荷官,对掷骰子肯定多多少少是有经验的,方毅无语道。

    “这不是不服气吗!”梁天磊道。

    “现在服气了?”方毅笑道。

    “东西都输光了,不服也不行啊!”

    梁天磊无奈的说道,听他话中的意思,还有些不服。

    “幼仪!”

    几人正说着,只见赵伯修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

    赵伯修最怕的就是让杨幼仪和方毅见面,听到手底下的人传话后,便急忙寻了过来。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见到杨幼仪和方毅保持着距离,赵伯修松了口气,走上前来问道。m.

    梁天磊与苏铭锐都和赵伯修不对付,只当没看到他,和方毅走到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