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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来生物?听到火凤凰的话,我吃惊不已。这黑不溜秋的石头会是个外来生物?外来生物也不应该像是石头啊,外来生物不都是张牙舞爪的异形一类的嘛,怎么会是一颗石头一样的东西,我看不像是外来生物。最多就是像孕育孙悟空一样孕育着一个怪胎的一颗石头罢了。

    唉,不管他是什么玩意儿,只要他不伤害我就行了。拍了拍身边那可爱的小火龙兽的头部,我站了起来。我来这里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小偷和小懒找不到我该着急了,我必须马上出去。不过,在我出去之前,嘿嘿!我怎么也得搜刮点金银珠宝不是?

    我两眼放光地走到洞壁前,先是对着闪闪发光的宝石流了几滴哈喇子,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现在这里的地盘已经是我的了,我爱怎么拿就怎么拿,我一定要多拿一点,万一将来有人抢走了这里,或者火山爆发了,我就是想拿也拿不成了。

    然而,令人郁闷的是,我仅仅拿了三颗宝石后就收到了系统提示:您只能采集三颗宝石。

    哪里有卖豆腐的啊?我买块豆腐撞死算了。你知道眼睁睁的看着五光十色的宝石而不能采集是什么感觉吗?我现在真是连想骂大街的念头都有了。这是什么破游戏啊!我满指望着能在这个游戏当中小小地挣上一笔钱财呢。这个游戏里有那么多有钱人玩,就是从那些有钱人多手指头缝里漏下来那么一点点油水也就够我花了。谁知道,我忙乎了到如今,除了从鸡毛师傅的药草园中偷偷地采了一些药材外,我还是一无所有啊。好不容易让我发现了一个大宝藏,到处是闪闪发光的宝石,系统却告诉我,我只能采集三颗!你说气人不气人。

    生气归生气,我也只能把这三颗宝石揣进兜里,再把火凤凰仙子也收到我的额头中,让她去和蝗虫仙子做伴。然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火山底部。

    孑然一身,我又站到了长满龙须树的小岛上。小岛上安安静静的,不见了小偷和小懒的踪迹,也不见了那一群想要杀火龙兽的玩家。只有带着腥味儿的海风,一阵一阵的,不断地吹过岛上的龙须树,发出很奇怪的哗啦哗啦,莎拉沙拉的声音。我忽然感到很孤独,很茫然。我不知道何去何从了。

    鸡毛师傅已经把她所有的妖术都教会我了,剩下的就是融会贯通,然后不断地练习,所以,我呆在叱咤宫的意义已经不大了。可是。离了叱咤宫我又该去哪里呢?

    自从被恒星带入这个游戏之中,让我领略到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崭新的游戏世界,我就一心扑在这个游戏当中,渴望能从这个游戏里挣到能在现实中花的足够的钱。虽然事与愿违,我并没有挣到多少钱,但是,我已经深深地迷恋上了这个游戏。迷恋上了杀怪升级的血腥刺激的生活。那个平淡无味,整日为了挣钱,为了生存奔波忙碌的现实世界几乎都快被我淡忘了。然而,我就是想忘也不能忘了那个现实中的世界啊。那里有我年迈的父母,有我瘫痪的哥哥,他们都需要我的照顾。我得抽空回家一趟了,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回去了,父母的手中肯定没有多少钱花了。

    我得在下线以前找个地方,把我兜里的草药和宝石全部卖掉,换成能在现实中花的钱。我总不能空着手回家吧。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母和哥哥挨饿。

    也许,我不该玩这个游戏。如果这游戏能挣钱还好点,如果在这游戏里挣不到钱,我怎么对的起我的家人呢。于是,我暗暗下定决心,如果我的草药和宝石卖不了多少钱,我就和这款游永别了。我得去找一份正经的工作养家糊口。

    碧海蓝天和我拜师学艺的时间差不多,想来,也应该快毕业了吧。这一段时间,大家都忙着拜师学艺,基本上都没怎么联系过。我在这游戏里也没有别的朋友,只好找碧海蓝天他们帮帮我的忙,争取把我的草药和宝石卖的价钱高一些。他们玩的时间比我久一些,接触的人也杂一些,小道消息也比我多的多。比我这个不懂人情世故,一心闭门学艺的新手强多了。其实,我在现实中,就是一个不懂得人情事故的人。不会说奉承人的话,也不会拉关系走后门。所以,我从学校毕业以后才一直都没有找到好工作。

    拿出联络手机与碧海蓝天联系:“喂,碧海蓝天,是我,我是水妖”

    “水妖?你是水妖?太好了,好久都没和你联系了,你现在在哪儿?你找我是想和我一起去杀怪练级吗?哎呀,水妖,你可想死我了,真怀念咱们在一起杀怪的那些日子啊......”碧海蓝天啰哩啰唆地说了一大堆,可以听的出来,他听到我的声音心里很激动。我听到碧海蓝天那久违的声音,心里也泛上一丝温暖。原来,我在这个游戏当中并不是孤独的,还有这些朋友在牵挂着我,这让我的心里也感到很高兴,很感动。

    耐心地听他把话说完,我才说道:“碧海蓝天,你现在有空吗?如果有空的话,我们在中国城找家餐馆聚聚好吗?”

    “好啊,好啊,我的空大着呢。我们就去中国城最大的餐馆一品小香轩吧”

    “嗯,好吧,待会儿见”

    挂断了电话,我又拨通了我爱娟娟的手机。我爱娟娟一听要在中国城的一品小香轩聚餐,高兴的屁颠屁颠的:“好好好,我马上来,马上来”

    挂断了与我爱娟娟的通话后,我开始看着手中的手机发呆。我要不要也给白龙打个电话呢?白龙也属于我们风盾小队的一员,按说,我也该给他打。可是,我们之间似有一条看不见的隔膜和一些莫名其妙的尴尬,我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给他打这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