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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病的座位没有次序,但轮到了谁,大抵也是有着自觉的。应该是到王伦的了,但有着一个带着小孩的阿姨抢了先,王伦也不恼,反正,自个有着空闲的时间。

    那阿姨只是和王伦说了一声,得了中肯,也不多说了,或许,也是见着年轻,又是男的,好说话些吧。这样的事,无论是买菜或者别的什么,只要是男的,都是没有太多要求的,他们也知道会被坑,但只要不是太过,也可以了。他们的视线,总是放在了远处。为了一块几毛而争执,又或者为了那么一块几毛死守着摊子,耗费的时间和精力,远不值得。

    这样的心理,卖家也是知道的,所以,收拾货物的时候,多是说着些好听的话,彼此脸面过得去,就是极好。

    待到王伦看病时候,王伦就是从一侧的座次落到柜台前,洪苦很是娴熟地为王伦诊脉,握着王伦消瘦的手腕,洪苦宽厚的手很是显眼,哪里有着老化呢。望闻听切,一套功夫下来,有了判断。又因为王伦是个小年轻,洪苦只是低头选着药片,连是什么情况都不说,就是开药了。

    王伦觉得有些沉默,想着说些什么,就是问着这是什么的病症,缘由和预防。洪苦有些惊异,稍微抬了下头,那老花眼镜遮掩着一层,从王伦的角度看去,只觉得洪苦是从镜片上方直接查看的,那一刻,镜片只是装饰。

    洪苦,好奇,确实是好奇,从医这么多年了,像王伦这样年纪的小年轻,都是什么样的性子,可是了解,一般都不会在意是什么样的病的,甚至连相关的情况都不愿意听,只是要药,最多就是知道有没有特殊的服法。

    一开始洪苦还有着精神专门嘱托,但说得多了,都不在意,也没了心思,再说,这些年,生意实在是红火,加上本人又是年老,精力大不如以前,也就寡言了。当然,也是针对这年纪的小年轻,再年轻的不敢不说,年少无知,怕是出事,老些的,却是不能不说,追问得急,完全没有什么顾虑,否则,就得被责骂了。泼妇骂街,她们可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洪苦自觉一把年纪了,可经不起折腾。

    专门看了王伦一眼,这几年,还是第一次见着有小年轻要求细说的,但这人,没有什么映像,怕不是什么熟人,又或者,健康得很,少病痛,这都是好事。

    洪苦慢吞吞地说着相关情况,相关的注意事项,还有着服药的要求和禁忌。王伦又问为什么得病,洪苦有些模糊,只是大概说了些通用范围。王伦再问病名,洪苦不答,而是和那大叔说笑。

    有着疑惑,这样的水平,真的是什么大医吗。但这些年,洪苦确实是有着能耐的,王伦也是被他看过病的,就是当初,没有问过这样的话。

    好不容易觉得烦了,洪苦只说不容易说清。

    王伦问了一句,有没有办法彻底根治,今后都不再有着患病,也就是建立抗体之类的东西。

    这话问得,有些意外,也不知是触碰到了洪苦哪一根敏感神经。只是见着洪苦和那大叔搭话,就是有些戏谑,只是劝着王伦,就是要王伦去那些游戏机室,玩上几盘游戏,打几把机,就是好了。也没必要看病吃药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