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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岗村的小径,转角处,就是教师的宿舍。这宿舍,新新有着装修,蹭上了一层的白灰,不变的,是内里的架构。

    这教师宿舍,挺久远了的,年轻一辈的教师大多数在南华中学外的教师村里安家,留下的,总是老一辈的人物。

    也有着留下的年轻人,不过,就是被家长牵制着,没有办法独自居住罢了。

    这单独存在,不成规模道德教师宿舍,就是王伦一二年级时的老师所在。作为一个女性,她也是退了休,有着很是合适那个年代的名字,阿娇,就是和她的文化素养不相称,也不在乎,反而是觉得亲和。某一方面来看,她确实是站到了整个南镇没几个人物可以抵达的高度。

    作为老师和班主任,她是备受推崇的,学生,同僚,家长,领导,都是很敬重她;作为教育局领导,她没有什么突出的贡献,但她作为领导,就已是南镇妇女的一面旗帜;最光荣的,还是作为家长。

    丈夫早逝,她一个人拉扯大了两个女儿,阿静,还有阿敏。那是双胞胎,但有着不一样的特质。人如其名,阿静的刘海梳了上去,而阿敏的,却是垂下。老师就是磕磕碰碰地,奔波于工作和生活中,还是将她们培育成才,两个女儿都是作为中学的老师,再是嫁了中学的老师。期间有过波折,但日子过得还算是美满。

    王伦站在教师宿舍楼外,看着上面突出的阳台部分,王伦有着希冀,不该有的希冀。或许,不一会儿,就和当年一样,见着出来阳台晾晒衣服的人儿。

    那时,小王伦还不知道险恶,就是放学后,背着小书包,摆手从岗村的小径走过。这路途,是偏僻的,小王伦只是不想要和那些个的同学一起行走,他觉得那样子没有办法思考,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别的什么。也不担心会摔倒或是撞到什么东西。王伦的直觉,会指引王伦行走。

    这样子的乡间小路,即便是就着学校,也是偏僻的,除了那些逃课的学生,没有什么人会选择行走。这小路从开辟起,就是坑坑洼洼的,杂草丛生。越是这样,越是少人行走。

    就是那么的一天,小王伦一如既往地从这小径走过,偶然间的一个抬头,三楼处的教师宿舍,阳台上,很漂亮的一个女的,正是摆弄着水壶,给阳台上的植物花盆添水。

    很美的人儿,那时,南镇小学还没有所谓的最好看的两个老师的说法,齐眉刘海的外语老师和颇显英气的幼师,都还没有加入南镇小学,小王伦在一个不适合的时间,见到了太过美好的人,那是完全不同于小女生的成熟。

    淋花时的轻歌,茵茵细语,如雏鸟新啼,就那么地落在了小王伦的心间,也是记住了那一层的人儿。

    如果没有别的际遇,这样年岁悬殊的两人,也不会再有着交集,一个将那明媚记在心中,一个只作是闲时的一个偶遇,或许在某一个一样的晴天里,突然想起在这里曾见过一个挺可爱的男生。

    但就是那么的巧合。在小王伦二年级时,一个不知道怎么来的教师节,将两人,或者三人,姐与妹,交织在了一起。即便是舞会中的一个配合,已是极好。

    那一个教师节,小王伦自然也是探望老师的,不过,不是和班里的组织一起。有受到邀请,拒绝了,太多的人一起,又有什么意思。

    当然,那时的小王伦,思虑也还是不够周全,这样一个难得的假期,那被尊崇的老师,又是否喜欢被学生打扰呢?

    那时,王伦拜访的阿娇老师,还是欢迎的,别的,就不知道,而现在,想来也是不喜欢的。

    小王伦没有多少钱,靠着些许积蓄,就是买了多少的葡萄,再加上几个的苹果,就是那么地拜访去了。没有预约,也没有别的准备,就那么地去了。是那么的莽撞,而又是那么地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