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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姆里奇的心情非常好。

    凌晨的时候她终于将邓布利多留下来的那个半巨人赶出了霍格沃茨,她早就觉得那个半巨人在遵从邓布利多的命令谋划什么,他野蛮又粗鲁,小木屋周围弥漫着畜生的臭味。为了魔法部的安全和声誉,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这个非人生物在她的霍格沃茨逗留。

    毫无疑问她成功了,赶走了那个占卜学的女骗子后她终于将神奇动物保护课也安全地拉入了魔法部的掌握中,也许接下来就该是那个肮脏的马人。邓布利多想安排这些畜生掌管霍格沃茨从而对抗魔法部,但只要她作为高级调查官还留在这里,她就不会放任这个情况继续下去。

    而现在,她的三楼办公室已经不仅仅是属于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更是属于英明的霍格沃茨校长。

    哦!这全部都是为了魔法部,为了伟大的福吉部长!

    乌姆里奇在心中感叹道,昂着头坐在属于她自己的布满猫和粉红色的办公室里。来上一杯加满糖的红茶,缅怀一下丰功伟绩的昨日,再展望一下前途光明的明天,还有比这更令人愉悦的早晨么?乌姆里奇高兴地哼哼了几下。

    门外传来几声急促的敲门,很少有人一大早就来问候他们的新校长。

    “进来。”她甜蜜地应答,魔杖向着门边一挥,门锁咔嚓一声打开。但却没有人进来,只有敲门声还在继续着。

    “我说进来,亲爱的。”她提高了嗓音,依旧保持着甜蜜的笑容。

    门依旧紧闭着没有打开的迹象,只有敲门声还在继续着,而且越来越大,好像有人在用一把铁锤敲击着门板。

    “我说进来,亲爱的!”她表情抽动了几下,微笑不自觉中已经扭曲成了狞笑。撞击门板的声音还在继续,乌姆里奇尖叫一声抓起魔杖对着门一指,门“咣——!”一声打开。

    门口是空的,没有人。

    “该死的小混蛋!”乌姆里奇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推开座椅冲出去,“别以为这样我就抓不到你们!”

    她站在走廊上左右看了几眼,两边都是空荡荡的,连只幽灵也没有。霍格沃茨是禁止幻影移形的,乌姆里奇脸部肌肉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简直要气爆了。

    自从韦斯莱家的双胞胎留下一大堆麻烦退学后,霍格沃茨的学生也越来越嚣张,她几乎每一天都要遇到这样那样的恶作剧,刚刚那种毫无意义的吵闹,这把她难得的好心情也全部都弄没了。

    乌姆里奇企图尖叫一声来发泄自己的怒火,但在她行动前,另一阵骚动又出现了。她背后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当她再次怒气冲冲地回过头时她发现整个房间里的画像和猫盘子都碎裂了,玻璃和陶瓷的残渣顺着墙壁落了一地,连同她办公桌上的那张福吉部长的相片也被人反向扣在了地上。

    “是谁——!“她拉长嗓子尖叫道,一步跨进房间,接着她感到小腿一阵刺痛,支撑身子的骨架向下一软,在膝盖着地的一瞬间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她的大脑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另一只手伸过来抽走了她的魔杖,将其丢在一边。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房间里只能听见她自己发出的呜咽,以及害怕吸气的声音。

    “不要动。”背后有一个声音传来,听起来像低沉的童声,她曾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声音但是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这里没有任何可以帮你向外通报信息的东西了。”那个人阴森地笑起来,乌姆里奇半昂着头颅,眼珠恐惧地扫向四周,可以在各个相框间穿梭的肖像全部成了一滩碎片,没有原来一点的活力,全部都呈现出黯淡的黑色。

    她的猫,她的画像,她的魔杖,她能想到的一切手段都远离了她。

    乌姆里奇呜咽着挣扎了几下,但那只手的力量大得可怕,像一道牢固的枷锁将她锁在那里动弹不得。

    “别想向任何人求救,否则,杀。”

    那只手又将她的身体向后扳了点,令她的头颅抬得更高,她瞪圆了眼珠从视野里看见几末刺眼的银色。

    他们靠得更近了。说话人的嘴唇贴着她的耳背,她甚至能感到呼吸的湿热和头发的摩挲。但她无法从这些细微中感受到一点活着的气息,话语中的每一个词都像撞击中的冰块一般寒冷清脆,那是一种直逼入骨子里的杀意,把她残存的反抗的勇气像垃圾一般踩在脚下。